他們撤退的很迅速,到後來將君已經開始用自己的法力加持給他們,為的就是讓他們逃離的更快一些。這樣的漂浮術對將君來說,若是幾日施展一次還是不費體力的,可是看著後方的火光越來越亮的時候,將君卻不得不急了起來。
這些人都是相信她的人,本來不用跟著她來犧牲,如今因為各自的信仰卻要犧牲性命。或許女人有時候比起男人多的就是柔軟的心,人都說要做大事的人,不能太動感情。無論是友情,親情,甚至是愛情。
將君覺得自己不是聖人,所以是用足了吃奶的勁讓他們走的更快一些。或許是因為算計的得當,後麵的部隊找不到他們走路的印子,因為漂浮術帶來的好處就是在雪地裏走路沒有印子,讓人走起來速度很快,也不會覺得太累。
等回到了營地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泛白,將君的卻是累壞了,法術用的太厲害讓自己有些透支了力氣。到了帳篷就暈了下去,嚇的夜魂和張成有些手足無措,而墨畫寒很淡定的將她摟了起來放到了屋子裏,加好了炭火就去準備湯藥了。
墨畫寒的廚藝不錯,但是醫術卻真的不如何。
其實今日墨畫寒第一次見到那樣的將君,平日裏將君都是一個小女孩子的摸樣,有時候有點小計謀或者更多的時候都是氣呼呼的樣子,從來不會用行動來做些什麼。這個女孩子多數的時候會隱忍但是爆發的時候,也會一頭熱血的做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
其實所謂智者,無非就是想的比別人多,比別人更能夠隱忍罷了。今日的將君做到了這點,也做到了讓人害怕的一麵。
墨畫寒看著將君一步一步走過來,從剛開始的不適應和現在的出彩,就像在親手培養一朵世上最嬌豔的花朵一樣,那種心情他不知道該如何來說。將君心裏有他,他很高興。那種喜歡純粹是帶著信任的,而不是以前被人傾慕的喜歡中帶著利益。
將湯藥送到帳篷裏的時候,夜魂站在外麵,他依舊是那張麵具。天色已經開始亮了起來,按照平時的習慣,夜魂此時應該早已經去休息,或者躲在別人找不到他的地方了,墨畫寒卻沒想到,夜魂會站在這裏。
夜魂看到墨畫寒過來,抬起了頭,靠著帳篷的身子也離開了帳篷,直直的站了起來:“你喜歡她嗎?不是出於利用,南國的太子。”
墨畫寒沒有多大的驚訝,眼裏的笑意漸漸的消失,能查到他的身份那麼看來夜魂真的是個厲害的角色,隻是夜魂為什麼要這麼和他說,他有些詫異:“既然知道我是南國的太子,又何必來問這個呢?還有我喜歡不喜歡她,和你有關係嗎?”
“當然有。”夜魂的話很堅定,墨畫寒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夜魂此時麵具下的表情,是帶著很大的自信,因為夜魂繼續說:“你也知道鳳隊建立的原因,可以說從鳳隊開始,從我做鳳隊的首領開始,我就知道有朝一日我會守護在她身邊。以前我嫌棄過她懦弱,可是昨夜一戰之後,我發現我沒有看錯人。那麼南國的太子,你是南國未來的儲君,你倒是會怎麼選擇呢?”
墨畫寒看著手裏的藥碗,眼裏的笑意又浮現了出來:“你越了規矩,她再美或者讓你再驚豔,也是你的主人。而我,是她的丈夫,我們的身份本來就不同,你現在又是什麼身份和我說這些。”
說到這裏墨畫寒臉上的笑意漸漸的加深,那張本就俊美的臉蛋看上去很有吸引力:“若是做為男人,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那麼這個男人真的是白做了。無論我做不做南國的帝王,或者我來她身邊的目的,這些我都不會告訴你。我能告訴你的,我這輩子動情的女人就這麼一個,我願意委屈自己嫁的女人,也就這麼一個。”
說完墨畫寒沒顧及夜魂繼續想問的話,進了帳篷。
看著床上躺著的女人,頭發已經變成了深紅色,他皺了皺眉頭,終於明白為什麼夜魂會來問他這些問題了。
他的女人很出彩,可是這紅了頭發,是走火入魔的跡象。若是控製的不好,輕者喪失意誌沒了理智,見誰殺誰,或者直接做了滄平劍的傀儡。重則不出三個月就會沒了生命,可是兩個人最近不就一段時間沒有雙修麼?怎麼會這麼厲害?
想到這裏墨畫寒的眉頭皺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