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大部份時間裏,承諾同義詞其實就是束縛,奈何我們很多人,卻一直固執的向往束縛。
秋水痕不是一個喜歡被束縛的人,所以他從不會對誰做任何承諾。
將君那夜被下人通報說秋水痕求見的時候,她還頗為有些驚訝,而墨畫寒隻是為她披好了披風讓她去見一見,出於信任他沒有問她和秋水痕之間的事情。
有時候解釋是不必要的,信你的永遠會信你,不相信你的人,就算你說破了嘴皮,他也不會對你改變分毫。
入冬的夜裏,有些微涼。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起了霧,如今看著眼前幾乎就模糊的感覺,可是將君感覺這樣看起她的府邸還算不錯。洛河對她在這方麵還是不錯的,給的這座宅子也算是夠大,其實那個時候其他幾位還在的時候,這裏也算的上是熱鬧,可是現在有種人走茶涼的感覺。
此時應該已經是申時了,將君緩緩的走到了秋水痕住的地方。
這個宅院是秋水痕自己選的,當時他說喜歡這院子裏的牡丹花,可是終究是沒等來年牡丹開放的時節,推開宅院的門,就看見秋水痕依偎在門框下,抬頭看著天上有些暗淡的月色。
他不愧是月之大陸被人說為第一俊美的男人,霧色中,將君漸漸的看清楚了那人如黑色如墨的長發,修長的身子,極其俊秀的容貌,沒見的朱砂印顯得十分妖嬈。若說他有著女子的妖媚。也有著男子的俊俏。此時的他此時和夜色溶為了一體,難得的是今夜的秋水痕沒有穿平日裏很騷包的粉色衣物。
今夜的他和平日裏不同,穿的是一身白色的衣服,有些飄飄羽化的感覺。
秋水痕看來將君過來,露出了一個極其妖豔的笑:“來了?”
他的笑的卻很美,不可芳物。
秋水痕看著將君說:“進來吧,別發呆了,雖然小爺很美。但是你不要太相信這些本不該看到的東西。”
說完之後就進了屋子,而將君回過神來才有些尷尬的跟著秋水痕進了屋子。
秋水痕是個喜歡花俏的人,他的屋子裏擺放的東西也很奢華,他坐在桌子一邊,從書桌旁邊拿起了一個盒子等了很久後才對將君說:“坐吧,今日找你來絕對不是想破壞你和墨畫寒恩愛,而是有事情希望你幫我,當然我相信很多事情,你也想問我?對不對。”
秋水痕將話說的很直白。那雙漂亮的紅唇頗為勾引人,將君也算是明白了尚家那位三小姐當初為什麼死都要為她打一架了,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除了用妖孽來形容。簡直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描述他的美是何等的一種驚為天人的感覺。
將君坐在了旁邊,開口說道:“你想讓我幫你做何事?”
秋水痕將盒子推到了將君身邊:“當年若不是將大將軍在戰亂裏救了我,最後又拖你母親的和國師的交情在,讓國師救了我並將我養大,我相信本大爺此時已經不在你身邊了。其實你無非就是想知道當初我為什麼和你成親罷了,對不對?”
將君接過盒子沒有打開。盒子的做工很是驚喜,光是說上麵點綴的寶珠應該就價值不菲,但是這樣的盒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她一邊猜想一邊問:“你不是說過麼,為了報答我父親的救命之恩。難道還有別的目的。”
秋水痕挑眉看著將君,女子的話裏帶著一絲嘲諷。這也隻有將君會這樣了。其他的女人都會被他的色相所迷,當真還不敢講出這樣的話:“這當然隻是其一,這其二我相信你也聽過。我是牡丹一族,天生就會操控亡靈,而牡丹一族現在幾乎都在修羅門,你肯定也知道我妹妹,就是修羅門的門主吧?”
“嗯,我知道,小烏鴉說過。”將君點了點頭,這個事情血鴉到是講過,而且看上去秋水痕和血鴉似乎還有過一段過去,他們之間的感情不算太好,似乎也不會太差。
秋水痕神情很是認真:“這盒子裏是我父母的亡靈,我現在必須離開周國,可是我沒有能力保護他們,我希望你能幫我保管。”
“啥?”將君一聽差點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她無論怎麼樣也是很怕鬼怪這種東西的。
將君覺得牡丹一族真是變態,父母死了都不放過,還將父母的魂魄收藏在自己的手上。她剛才對盒子裏的事物的興趣,一下就煙消雲散了,更多是有些膽戰心驚。
秋水痕雖然是在求人,可是語氣裏卻沒有一絲哀求的語調。
將君稍微將身子往後退了一些,臉上帶著一些尷尬的神色:“我,其實吧我也沒你想的那麼強。你知道的,你知道我這個,我這個馬上就要死了啊,怎麼幫你保管?再說了,你父母的亡靈啊,跟著我,似乎不太好吧,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