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君見到血鴉這麼一說也有些愣住:“嗯?”
蕭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將君呆呆的樣子的卻讓他覺得很有趣:“我們在商量要不要去救你呀,大家可都不想成為“寡夫”呢。“
將君又忍不住說出一句:“啊?”這個場麵讓她有些大腦反應不過來,
這個時候墨畫寒才走到她身邊端過了一碗薑湯遞給她,為她解惑:“今日他們來問我你去哪裏,我就告訴他們你去宮內赴宴了。你閉關的這些日子裏。大家也都幫你擋了不少事情,不然你以為你能安心的閉關麼?”
墨畫寒這麼一說,將君握住滾燙的薑湯不知道說什麼,隻是傻乎乎的喝了一口才大喊:“燙死我了。”
“傻瓜就是傻瓜,你還指望傻瓜能不傻麼?”稚氣的嗓音讓人猜都不用猜就知道這是鏡影,本來長的清清秀秀的小男孩,說話卻是帶著針一樣。不過即使是在說將君傻,她還是沒有生氣。他們關心她,無論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
於是將君走到主位上,放下薑湯後說:“我回來了,不出三日的話我應該要去邊疆了。晚上我會讓下人將各位的東西送過去,要回各自國家的,我也給你們準備通行的牌子。夫妻一場,原諒我不能送各位了,總之好聚好散。”
秋水痕與舊是風騷豔麗的樣子,眉間的朱砂印妖豔異常。他對將君說:“我答應過將大將軍要護你平安,可是如今你放我走,也算是我坐到了。既然你說夫妻一場。你想要什麼。可以來日告訴我,我為你做三件事,如何?”
將君沒想到秋水痕會如此說,隻是點了點頭。
不屬於自己的人強留在身邊又如何,那些名分都是做給外人看的,不如舒坦的交個朋友好了。將君笑了笑對其他人繼續說:“人都說相愛之後不能做朋友。因為相恨,也不能做仇人,因為彼此曾經相愛過。我和大家,說不上有什麼情情愛愛,若是可以。你們以後有難處都可以來找我。我能幫的,盡量。不能幫的,也不要怪我。”
說完這句話,她看著墨畫寒,然後癡癡的笑了。
而墨畫寒回她的依然是一個笑臉。
血鴉從果盤裏拿了一個水果,迅速快的讓人看不清,他對將君說:“那個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就不用給我了,這些大爺都不看在眼裏,我也不是無情之人,以後你想殺誰可以來找我,嗯,給你打折。既然這樣,那麼長話短說,我也要回去複命了,再見。”
說完往門外走,輕輕一躍就消失了。
作為一個殺手,還是一個頂級殺手,血鴉來的如意走的也隨意。將君沒有挽留他,隻是心裏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留戀,那一絲絲或許是每個女人與生俱來的不甘心。隻是那麼一瞬間,她覺得這場荒唐的姻親,終於到盡頭了,那是一種解放。
接下來雲宮遙帶著鏡影離開了,他對將君說:“希望明日麻煩你送東西來雲天宮,我會為你解開一些謎團,也請你務必為我解開一些謎團。”說完就帶著鏡影走出了門外,鏡影回頭對將君做了個鬼臉,然後說:“前娘子,我走了,再見。”
這一句話氣的將君牙癢癢的。
竹幽見到他們走了,自己將放在桌上的古琴拿了起來,慢悠悠的走到將君麵前,將一個藍色的瓷瓶交給了將君:“昨日拿了你的血,然後研究了一下,覺得這些藥應該對你有好處,另外在我房間裏留下了藥方都很適合你。以後若是需要我幫忙看傷,可以來雲來山找我,雲來山的地圖我也放在屋子裏了。”
將君這個時候才明白,竹幽要她的血,原來不過是為了給她做解藥。
或許這個連解藥都說不上,隻是一些減輕病痛的藥,將君自己都不敢相信。因為外麵都傳這個醫仙空有一張臉,心腸惡毒的不行,見死不救之類的。
可是如今她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竹幽又何必這樣對她?
或許是看懂了將君的疑惑,竹幽在走之前說到:“不是我做好事,我總覺得,有朝一日你能見到雪竹,那個時候記得告訴我在哪裏。”
說完就撐著白紙傘離開了,背影在雨中看起來有些蕭條。其實那句話,不過是個借口罷了,誰知道將君何年何月才能看到雪竹,或許這輩子都沒有可能了。
蕭佑也離開了,來接他的是他的表妹白靈,將君總覺得有種成全別人的滋味,十分傷懷。
接下來決定明日要走的,無非就是幾個人了。
月流嵐,秋水痕,和那個九尾狐族的北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