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轉已經中午12點45分了,因為正直夏季,屋外的天空一片青灰色,暴烈的太陽把地麵烤的滾燙;一陣陣南風吹來,卷起一股熱浪,蟬在樹上“知——了”“知——了”地叫著,聲音低沉而緩慢,像在訴說一個古老的故事。
而習靜嫻從樓上一蹦一跳的走了下來仿佛炎熱的天氣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好心情,到了樓下習靜嫻左顧右盼一陣剛想嚷嚷著要朱嘉煒去做飯,就聞到了撲麵而來的飯菜香,這讓習靜嫻心情別提有多愉悅了,嘻嘻笑著坐到飯桌前,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已經變成了一雙月牙兒。
習靜嫻雙手各拿著一隻筷子一邊有節奏的敲打著餐桌一邊催促著朱嘉煒快點盛飯。朱嘉煒依舊隻是笑了笑便幫習靜嫻盛了一碗米飯,習靜嫻也不管什麼淑女形象,邊大口大口的吃著飯菜邊含糊不清的說道:“唔~嘉煒哥哥好厲害每次做的飯都那麼好吃,而且都不用我提醒就做好了飯菜哦,不像我家裏的保姆,一個個我不說就不會想到給我做飯呢!”
朱嘉煒覺得好笑心想:原來會做飯就很厲害了啊在這個小丫頭心裏,不過也是,因為這丫頭的身份特殊所以一定朋友很少吧。百姓都羨慕有錢和有權的人,可是誰又想過那些被百姓所羨慕的人其實在生活中也有著諸多難以啟齒的麻煩呢?這些麻煩或許是百姓們不能理解的,可也確確實實存在在那些有錢有權人的身邊,就像習靜嫻這樣的丫頭從某些角度來說也怪可憐的。想到這裏朱嘉煒看向習靜嫻的眼神有了一絲絲的變化,他開始理解起了習靜嫻的性格也變得從心裏不想讓習靜嫻受一絲傷害,因為別看習靜嫻今年21歲了可她的心理年齡隻是一個鬼點子比較多的小女孩而已。
就這樣在輕鬆的氣氛下朱嘉煒和習靜嫻消滅了所有的食物後朱嘉煒開始收拾起了碗筷,這又讓習靜嫻十分滿意,咂咂著嘴巴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一臉欣慰的對朱嘉煒說道:“不錯!不錯!嘉偉哥哥真是孺子可教耶~”
朱嘉煒對著習靜嫻依舊報以微笑說道:“剛吃好飯別摸肚子,還有等下出去散散步吧,你一直悶在樓上也不鍛煉這樣的生活習慣可不好奧。”
習靜嫻聽到等下可以出去玩,眼睛一亮飛奔到朱嘉煒麵前抓著朱嘉煒的胳膊一邊左右甩著一邊說道:“唔!可以出去玩!那還等什麼呀,咱們走,咱們走,GOGOGO~!”
朱嘉煒看到習靜嫻又是撒嬌又是賣萌的也是沒有辦法隻能搖搖頭說道:“那也要等我把碗刷完再說呀,你先去看會兒電視吧,好不好?”
習靜嫻聽後撅起了小嘴一隻手叉腰一隻手指著朱嘉煒氣憤的說道:“哼!剛誇你幾句你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是不是啊,本小姐才是主人!我不管!我現在就要出去玩!快點帶我去!碗什麼的你回來再刷也一樣!聽到沒有!”
聽了這話朱嘉煒臉上的笑意慢慢斂去,一臉正色的對習靜嫻說道:“大小姐,我知道你是主人,但為人處事不可以這樣丟三落四,做一件事要做完才可以做下一件而不是純憑著自己的喜好來做事知道嗎?”
看到朱嘉煒好像生氣了,習靜嫻隻能扭過頭去哼哼的說道:“好嘛好嘛,我等你刷好還不行嗎,哼,凶什麼凶。”
這也叫凶嘛。我隻是好好的和你說話而已呀,朱嘉煒啞然,也不做解釋埋頭刷起了碗。
而習靜嫻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嘴一隻嘟著,一邊撥弄著自己的那纖纖玉指一邊還時不時的輕碎幾句。
朱嘉煒的動作很快不需一會兒便將碗筷全部洗淨擦幹擺齊,忙活完手裏的活兒,朱嘉煒這才抬手看看他那隻破舊的軍表轉過頭柔聲對習靜嫻說道:“好啦,還生氣呢?,我之前態度是不太好,我向你道歉,現在已經2點了,剛好避開了最熱的時候而且我也忙完了,怎麼樣還想不想出去玩玩?”
習靜嫻一聽朱嘉煒忙完了可以出發了明顯眼中一片欣喜,可還是哼了一聲轉身向樓上走去。
朱嘉煒見狀笑嗬嗬的打趣道:“喲~大小姐又不打算出去了呀~那真是可惜了這好天氣,也好~那我去樹下睡會兒啦。。”
話還沒講完樓上就飛下來一隻涼鞋,朱嘉煒連忙躲開,緊接著習靜嫻可愛的小腦袋便出現在了樓梯轉角處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個可惡的變態色狼!你給我在大廳等著,本小姐換個衣服就下來,你要是敢走,我一定告訴爹地說你欺負我!哼!”說完便消失在了樓梯的轉角。
朱嘉煒一陣惡寒心想這也能算欺負你嘛?但想歸想,朱嘉煒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等著習靜嫻下來。
學會等待不是一種守株待兔的好逸惡勞,也不是渴望天上掉餅的異想天開,而是學會在等待之中的理智、真實、自然、執著。有些東西的擁有需要一個過程,而且注定要經曆一個必經的軌跡。這就好比我們渴望從山腳到達山頂,欣賞“無限風光在險峰”的絕美景致,或者體驗“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豪邁。然而我們不可能一抬腳就能從山腳跨到山頂,它還需要我們一步一步的向上移動中到達目的。這點朱嘉煒是明白的,可是他怎麼也不明白習靜嫻換一身衣服竟然讓他等了足足2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