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莫名其妙的自殺,更是讓僅剩的妖嬈美婦僵在當場,旋即,“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挪動身子,朝蘇淩和維拉的方向跪著前行而去。
有心人發現,美婦跪著前行的步伐,竟然和黑人女孩勾動的手指節奏相同,黑人女孩每勾動一下手指,美婦便跪著前行一分。
就仿佛是黑人女孩控製著美婦的動作一樣。
“對…對不…起,求…饒我…命,命……”美婦滿麵淚雨,語無倫次,驚恐地已有些神誌不清,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流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站著,唯一的念頭,就是想苟活一命。
“這可不行哦,老大說了一個不留的。你們是什麼武團來著?嘻嘻,沒聽說過,區區白級武團,連天律院都不屑抓的人,竟然這麼猖狂。”維拉嘻嘻一笑,年紀尚小的她,竟無一絲心軟之意,更仿佛是在享受著這殘忍的一刻。說話的同時,左手指尖也是慢慢向上延伸。
同步時刻,對麵的美婦也是抬起自己的左手,伸出兩指,緩緩逼近自己的雙目……
“不…不要……”美婦發覺根本就無法控製自己的左手,甚至整個身體都不能動彈分毫,眼見兩指越來越近,一雙眼珠即將被自己剜下,不禁嚇得放聲大哭起來。實難想象是一個成年的修煉者該有的姿態。
“好了,你個孩子就不要折磨人了。”
門口的紫衣女子突然輕彈一指,一根細如發絲的透明長線自指尖射出,霎時洞穿了美婦的頭顱,後者眼神一滯,倒地氣絕而亡。
射殺美婦的透明絲線依舊連接著紫衣女子的指尖,在她收回去的時候,竟無一絲鮮血沾染,而絲線也瞬間無影無蹤。
“這些錢,當做損壞的費用。”始終未回過頭看一眼的蘇淩,將幾枚小小的金幣放在吧台上,也不理會眾人呆滯驚恐的目光,起身離去。
“……”老板娘本想說“不用了”,但話到嘴邊卻一個字也沒敢吐出,生怕哪句說錯了而招來殺身之禍。至於其他酒客,那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心中,都存在著一個深深的疑問:
“這幾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然而,卻無人敢詢問姓名。
維拉四處張望,滿地的屍骸,卻沒有發現她在意的那個人,不禁問道:“那個臭小子誰殺死的?本想折磨他一番,然後……”
“這是最後一次!”
蘇淩等人剛剛走到酒館門口,在推門之前,蘇淩驀然反手,抓住了維拉的咽喉。
其他三人一怔,但隨即都明白了原因,因為維拉這個丫頭已不是第一次惹是生非了,為此,他們也是惹上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知…知道了!”維拉嚇得瞳孔擴張,艱難地說出了這幾個字。
蘇淩放開了手,不再理會她,而維拉也顧不上那個辱罵她的小子到底是死是活。不過那雙烏黑發亮的眼睛,卻迅速閃過一抹異色。
“大家戒備!”蘇淩在伸手推門時,忽然一皺眉,手也是頓了頓,但最終還是將門推開,隻是麵色,已然變得凝重起來。
“嘖嘖嘖,又被追上了嗎?”紫衣女子微微掀起帽簷,右手一抖,五根白嫩纖長的手指頓時纏繞上了一層透明絲線。
光線大盛,推開酒館的門後,外麵已然不見熙攘的行人,甚至街道都有了巨大的變化,幾乎半條街道和房屋,都爬滿了青藤,覆蓋了一片蔥翠的碧綠之色。
而在街道中央,更是從地上生長出了數條粗如人身的巨型藤枝,高架於半空。
“呦!你們幾個終於舍得出來啦,我可是費了好久的時間來迎接你們。”
在那數條架於半空的巨藤上麵,竟坐著一個女子,悠閑地蕩著雙腿,一身單薄的綠衣幾乎融入到了這片蔥翠之中。
紅發、綠衣、赤足,女子整個形象都顯得很古怪,尤其是那一頭緋紅色的波浪秀發,竟已延伸過臀,然而最惹眼的,還是那幾欲將單薄綠衣撐破的雙胸,大大張開了身姿的弧度。
年紀不過雙十,容顏甜美動人,兩片粉唇不停蠕動,忽地吹出了一個大大的綠色泡泡,隨之破裂,收入嘴裏繼續咀嚼。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模樣甜美、舉止活潑的年輕女子,卻讓剛剛在酒館肆意殺戮的蘇淩五人,麵懷凝重之色。
“莉莉特,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呢。”紫衣女子抬起頭,抿著紅唇笑道,仿佛,是見到了老朋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