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你別進去,不能進......”
“你別拉拉扯扯的。”秦中曆來也是個小心謹慎的人,換句話說,其實他麵上的那股冷冰冰看起來和南門毓也沒什麼差。可是碧雲來了以後,凡南門毓和慕容凝之獨處的時候,碧雲總盯著他,而碧雲的粗枝大葉倒給他惹來了不少笑話和麻煩。
南門毓和慕容凝之聽見門外一陣喧鬧,互看了一眼。南門毓道:“我出去看看。”
正說著呢,秦中急匆匆進來,帶著一臉汗,喘氣道:“爺,宮中來了人,說後日太後設宴款待爺和娘娘。”
“連我也要去嗎?”慕容凝之有些不解。
“是。”
南門毓拿食指摩娑墨玉扳指道:“近來並無別的,要太後設宴的,隻怕劉震邦已經進殿告了我一狀了。這事兒牽扯到你,所以才指名道姓要你也去。”
而在宮裏太後的殿中,宮女被太後的貼身侍婢晚秋帶著紛紛出了殿,隻留太後和劉震邦二人在殿中說話。
隻見劉震邦跪倒在地,頭耷拉著一言不發。
太後在上頭擺弄著懷中的玉如意,道:“你也別在這裏給哀家胡鄒,什麼受毓王設計側妃勾引,你沒法子才挨的打。我如今不在府中,竟也管不了你了。那李家的二女兒我也是見過的,多麼嫻靜的一個人,叫你說的如此不堪,可是當我好糊弄嗎?”
劉震邦是劉家的老幺,太後雖說是他長姐,但歲數差的極大,算起來,劉震邦的年歲也隻比皇上大那麼不多一點兒,根本還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又加上太後是他們劉家的主心骨,所以說話行事自然叫那劉震邦信服。
現下自己惹出了這擋子事兒,傳了出去已是難聽。劉震邦想著,何不趁此機會,抓緊著先進宮倒打一扒再說,這毆打朝中大臣可是重罪,到時候就甩給南門毓,看他這小子怎麼應付。可誰知,自己剛到太後這裏就過不了關。
“自你出生,爹娘就寵你,如今爹娘不在了,誰知你這個老來子可早就被寵的不成個樣子了。”
“長姐,母親不在,長姐便是震邦的母親。那南門毓實在囂張,想從前長姐對他母親淑妃做的那些事,他怎麼可能不記在心裏。若長姐一再縱容,隻怕我們劉家是在養虎為患啊。再者,那日長姐吩咐我交代下去讓李玉嬌不得受孕的事兒,我估摸著,似被那李家的二女兒給聽去了。所以......”
“你,叫你辦個這麼小的事兒都辦不成,你說你還能做什麼?!”
劉德秀聽自己親弟弟這麼一說,心中忽的打了一個激靈。劉震邦雖然渾不過,可這些話卻說的句句在理。太後心中有些顧慮,卻也不能不為自己兒子的江山作打算。
“哀家自有辦法,你這幾日給我老實在府裏待著去。”
“是。”劉震邦見太後答應了下來,心中便有了底,於是退了宮喜滋滋的回府去了。
第二日,南門毓站在玉府院中,想著明晚既是太後擺的宴,那定是要為劉家說話。可這頓飯到底怎麼吃,卻還是個未知數。懿旨中明白指著要慕容凝之也出席,隻怕其中故事也不會那麼簡單。
此時秀娘見南門毓獨自站著,便走近道:“南風公子昨夜睡的可好?怎麼,我見夫人倒是在別的房裏住著,何故不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