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魏夢菀有多恨徐嫣,在明麵上她還是不能做的太過,而現在的徐嫣雖然不知道雙方之間的過節,卻還是對魏夢菀保持了一定的警惕,甚至在吃食能地方都相當注意怕被下毒。蘭月有些不以為然,李鄉隱卻表示了同意。蘭月沒辦法,隻好一邊驗毒一邊絮叨,不過很快,在一根黝黑的銀針麵前,蘭月慘白著臉閉了嘴。
“這到底是多大的仇啊,一個後母要一心整死繼女,真不知道當年我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徐嫣自嘲地笑笑,然後對李鄉隱說道,“最近李管家麻煩你了,哎,千防萬防,家賊是最難防的啊。”
風聲鶴唳地過了幾天,徐階終於決定奔赴長安了。當然,他不走也不行了,驛站的小吏已經來傳話了,梁帝的大軍快要開拔南下了,所以驛站這邊很快會人來人往,借住在這裏的住客不管什麼原因不管給多少錢,除非有官方印信不然通通要在三天內搬走。
雖然禮物不在這個車隊裏,但是徐階帶著一家老小,人數還不少,收拾起來也略慢。正在大家在後麵招呼著把東西裝車的時候,前門梁軍前哨軍已經進了東門。
“姑娘,我們還是坐自己的馬車吧。”蘭月略嫌棄的看著那幾個曾經跟她掐過的嬤嬤,扶著徐嫣就往自己的馬車走去。那幾個嬤嬤也是一臉鄙夷的看著主仆兩。估計魏夢菀也懶得管徐嫣,所以壓根沒準備讓徐嫣和他們坐在一處。徐嫣踩著凳子正準備登上馬車,和驛站連著的門就傳來了一陣喧囂,然後就聽到一聲怒喝:“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裏?”
徐嫣停下了上車的動作,正好看到一個穿著盔甲的兵士站在門口舉著手中的槍對著他們這群人。
徐階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人也是嚇一跳,驛站給了他們三天時間,實際上他們也完全沒拖延馬上就開始收拾了,現在離三天期限還有一天半呢,誰知道上麵的人已經到了。徐階這個時候也顧不上擺門閥世家的闊了,立馬從馬背上跳了下來:“這位軍爺,請不要誤會,我們隻是借個地休息一下,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從韓七起義開始,這些手中有兵器的大頭兵就在老百姓中成了真正的大爺。為了搶地盤,已經成了割據軍閥的藩鎮們把所有的政策都圍繞軍隊而來,已經造成了武力不可避免的泛濫,不管承認還是不承認,人命賤如草的亂世已經開始了。
驛站的小吏沒想到先頭部隊來的那麼早,這些大頭兵在院子裏亂晃蕩,徐家這邊收拾到底還是有動靜的,結果就吸引了一個人過來,雖然驛站裏賦閑時對外出租是不嚴明的秘密,但是在上級已經下了通知後居然還沒有趕走房客,這樣的事情要是被知道了,這個驛站從上到下都會吃不了兜著走。這會發現了這個院落裏的動靜趕緊過來解釋:“大人他們隻是路過說需要找個地方休息下給馬喂點草,就一兩個時辰的事,小的貪他們給的一點點銀子想著大軍後天才到,所以才大著膽子給他們開了個後院,這邊平時也沒什麼人來,你看,都是荒的……”說完還個徐階打了個顏色,徐階立刻心領神會上前一步給了這小兵一個沉甸甸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