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院長,於洋又把水桶打翻啦!”有著普普通通褐色卷發的小男生連忙跑過來找到孤兒院院長,指著那個紅色頭發的小孩,大聲嚷嚷道。“知道啦。小洋,怎麼又把水桶弄翻啦?”那位略顯疲勞的翠綠色馬尾的院長嘟囔著嘴,看著一臉無辜的於洋。
時間回到了八年以前,大家都隻有六七歲的時候。當時的那個孤兒院就是收養那些孩子的地方。院長是一名三十出頭的單身媽媽,因為自己的愛人死於在“海鹽市”最常見的車禍事故,孤兒院隻能由她單身一人管製。而這個母親,同時也是葉依蝶的母親。
孤兒院不斷地接收那些單親家庭或者雙親都逝世了的孩子們,不為別的,隻是希望能給他們一個家,一份溫暖的依靠。這裏收養的宗旨,就是為了不再讓更多的孩子承受孤獨一人的痛苦。
那幾年的柳樹盛開地異常旺盛,隨著迎麵飄來的陣陣溫暖海風,花枝招展地搖擺著。就這樣,一顆一顆的翠綠色柳樹一起彙聚成了一個美滿的大家庭,像是碧綠的源頭,給人一種幸福的感覺。因此,這個孤兒院就取名為“翠綠”孤兒院,希望可以給人帶來一份幸福,一份溫暖。
每一個進入“翠綠”孤兒院的孩子都會先和院長媽媽很親切地交談一會兒,相互地做一些了解。最後院長會主動伸出小拇指,對那個可憐的孩子說:“親愛的,和你的新媽媽約定好,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不管遇到什麼挫折,都要用最簡單的方法去麵對,最幸福的思維去理解。不然呐,媽媽會生氣的喲!”
這句話,是院長曾經反複琢磨而想出的一句名言。她希望這句話能夠深深地印刻在每一個孩子的心中。
然而很可惜的是,這個孤兒院到那年為止也隻招到了六個孩子,其中一名叫陳曉青的小姑娘還是在大街上的垃圾桶邊發現的。
院長希望可以幫助更多的孩子,可是一想到那就會有更多的孩子失去家庭,就連忙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個,我不小心的,院長,對不起!”於洋因為不小心打翻了那個用來清潔孤兒院的小桶而倍感傷心,希望院長可以不要責怪他。
“小洋,說過多少次了,你要叫我媽媽!”院長貌似並沒有很在意水桶的事,反而著重強調了自己的重要性。
“恩,是的媽媽。”於洋撅著嘴,慢慢地移動著腳步,緩緩地想要脫離院長的視線。“行了,去玩吧。”院長慷慨地說,衝著他笑了笑。然而,於洋一聽到這句話,就早已飛奔了出去,不見蹤影啦。“哎,”院長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孩子。”
柳樹與柳葉牽絆著在窗外搖曳,與撒在其上的陽光一同交織出了燦爛的幻想,長久地填補了每個孩子心中的那塊空缺。
粉紅色的孤兒院外牆上塗鴉著各種純真可愛的孩子,有的在一起玩耍,有的一起野餐,還有的指著空中的風箏,滿臉綻放出花一樣的笑容。
“請問,有人嗎?”
一位女子所發出的清脆的聲音立刻讓所有在院子內玩耍的孩子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起望向了她,很好奇地交頭接耳著。
院長同樣也聽到了這個聲音,放下了手中忙活著接水的桶,來到了大門口。在她眼前的,是一位風塵仆仆的披風女子,棕色的卷發垂到了雙肩,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右手牽著一個淡黑色刺蝟頭的小男孩,顯得很焦慮的樣子。
“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院長不緊不慢地從孤兒院的唯一一棟粉色大房子中走了出來,很和藹地對女子說。
那位女子用眼睛示意了一下自己右手所領著的小男孩,讓他大方地走上前去。小男孩畏畏縮縮地往前走了一步,顫顫巍巍地低著頭說:“你……你好,我的名字叫做沙奕豐。請……收養我吧。”
女子輕輕地拍了拍他的頭,一臉不滿意地瞅著他,喃喃道:“你小子,都說了,是借住在這裏,周六日還是會把你接回去的。”
院長點了點頭,麵帶微笑著蹲了下去,一隻手搭在了沙奕豐的肩膀上,親切地問候道:“孩子,你是叫做沙奕豐吧,那以後就叫你‘沙子’吧。”沙奕豐抬起了頭,看到麵前的這一位充滿母性的大姐姐,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女子也同樣告訴了院長自己是因為丈夫離她而去而隻能靠自己賺錢養家,因此沒有任何時間去照看他,隻有在周末才能將他接回家。女子在和院長一段時間的交談後,最終很放心地將沙奕豐交給了她們。
“那麼謝謝你了,院長。約定好,我周五晚上來把他接走。”
“恩,好的。我們會幫你照顧好沙子的。”
女子很愉快地握住了院長的手,然後便在道謝後離開了。
孤兒院中依然停留著那份翠綠色芬芳,隨風飄蕩著的嫩葉綠油油的一大片,好像是春天的禱告,幸福的預兆。
院長目送著女子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然後慢慢蹲下身子,將那個即將成為他們大家族新成員的小男孩拉到身邊,摸了摸他的頭,又露出了迷人的笑容:“沙子,你要記住喲: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不管遇到什麼挫折,都要用最簡單的方法去麵對,最幸福的思維去理解。要是你不幸福了,就沒遵守約定,就不是好孩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