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某處別墅的書房中,一個身著長裙的少女將一疊資料放在書桌上,而書桌後坐著的少年向少女微微一笑道:“麻煩你了。”
“我已經把她的所有經曆給你找來了,你也要遵守你的諾言,別忘了,現在你已經不再是一個自由人,而是我的奴隸,所以如果你真的敢和那個女人結婚,就別怪我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少女麵無表情地威脅了一句,隨即轉身走向門口。
就在少女走出門口,將手放在門把上正要關門時,少女頓了頓,轉頭輕聲道:“別忘了我們的交易,我隻給你一個學期的時間來處理你的事情,我今晚就要飛去美國,以後或許會抽空去看你,不過我不允許你冒險,如果你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我會立刻把你帶走,所以,祝你好運。”
說完,少女輕輕關上了門。
陳越與白石做了一個交易,實際上這個交易也很簡單,陳越要調查加藤事件背後的真相,所以白石給了陳越一個學期的時間並且承諾給予陳越他所需要的協助,但是一個學期之後,不管事情有沒有辦完,陳越必須要同白石去美國結婚,也許這在一般人看來絕對是撞了桃花運,但是陳越本人對此並不覺得很正確。
正因為他最了解白石,所以他知道這對於白石而言已經是最大限度的讓步,可是這也從某一個方麵表現出白石的激進與偏執,但是這是白石最深處的個性,對此陳越無能為力,因為閱曆的差距已經決定了白石那堅若磐石的內心注定不會被輕易改變。
上村伊呂波自幼跟隨母親生活,單身的母親嫁給了其父親後便帶著她到上村老家生活,她也跟了父親的姓,但是父親在家族中並沒有什麼發言權,再加上她本身庶出的身份,多重的壓力使得她在家族中生活地十分艱辛。
幾年之後,父親身亡,然後童年與自己關係很好而且是戀人關係的少年自殺,上到高中之後,在家族中的地位更是低下,幾乎隻是一隻沒有任何人正視的寄生蟲,母親被長男玷汙後又離開了人世,隻留下了伊呂波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
之後發生的一些家族內鬥,主要還是因為家主撒手人寰之後,家族內部的兩個黨派互相針鋒相對,而上村伊呂波竟然是這內鬥暗地裏的推波助瀾者,她掌握了家族中幾個還算有發言權的人的把柄後,操縱著他們去影響雙方的態度,在經過一番試探之後便將分家這個問題一步步誘導了出來。
上村家在奈良有一個企業,這個企業雖然不能說很大,但也並不算小,與伊能家那種龐大的企業當然不能相提並論,但是這些家族的成員多半還是盯上了那個企業的股份,隻要掌握到了股份,就意味著把握住了家族的命脈,每一個人都等著分一杯羹,當然這裏麵還有遺產的分配問題。
這個問題之所以遲遲沒有得到解決還是因為雙方持續著僵硬的態度,無法坐下來心平氣和地商議問題,因為這種緊張的氣氛,每一個看似不經意的舉動都有可能會被對方認為是懷有惡意而觸發矛盾。
此外,上村在附近市內也有著一個不小的黑勢力,隻是這勢力在近些年也衰落了,白石並沒有將這樣的小幫派放在眼裏,如果她願意,她隻要一句話就可以滅上村家滿門,也可以看出上村伊呂波也心知這一點,所以她更多的還是依靠雙方相互廝殺來創造機會而不是主動出擊,她也知道這隻是有勇無謀的行為。
上村伊呂波在商業運作上也有著自己的一套獨到的行事方式,與白石不同,白石是在一次次的失敗之後,嚐過了無數次失敗的經曆,忍受了無數常人所難以忍受的痛苦與磨難摸爬滾打過來的,而上村更是體現出她本身的天賦,沒有讀過任何關於商業管理的書籍,但是她卻通過自己的幕後操縱一步步將企業的生意做大,讓自己的地位也得到了鞏固。
這次平神祭對於上村來說是一個契機,是一個她徹底將上村家族打散的契機,隻要將兩派的矛盾在自己潛移默化的影響中激化,在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行動之時,自己其實已經握住了上村家最大的竅門,有了經濟支撐,黑勢力那邊也自然不會傻乎乎地跟著那群隻顧著爭奪遺產的蠢貨進墳墓,隻要兩方麵的力量集中到了她的手中,那兩派的人就是本事再大也拿上村無可奈何了。
陳越估計在那之後上村就要對這些曾經給過她無數痛苦的人以製裁,她現在隻是在隱忍,一旦她的目的達到,她恐怕會用最殘忍的手段將自己曾經忍受的痛苦成千上萬倍地奉還回去。
也許上村由加利已經發現了這一點,所以她故意用結婚作為幌子來作為緩兵之計,讓平神祭如期舉行,但是即便如此也阻擋不了分家的進程,可以說就是由加利回來了也沒有什麼意義,畢竟家族中的人不僅不歡迎她而且還排斥她,沒有對她冷眼相待已經算不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