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以這個要挾你,我對你是真心的,希望你以後能夠明白。嗯,就這樣吧,你走吧,我不送你了。”
方晴梅深深的向高進行了一禮,轉身走了,快要出屋門的時候,高進像是對她說,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愛不是離別可以磨滅的……”這句話在這個時代太過露骨了些,方晴梅臉上紅了又紅,加快步伐離開了。
下午,高進被高俅叫到了書房,見書房裏已備好了筆墨紙硯,高俅拿出一張紙讓他抄寫。高進一看,這不是自己寫的《卜算子詠梅》嗎。見高進有些疑惑,高俅笑笑說:“今天,老夫見到了蔡相爺,他老人家還專門要討你一幅字,嗬嗬,不過,今天讓你寫這幅字,卻不是給他的。”
“那是?”
“哈哈,猜不出來吧?當今官家。”說到官家,高俅一副神聖而嚴肅的神情。“你這首詞,官家也看了,還聽說了你的字跡自成一派,想看一看。當今官家,書畫是造詣極高的,能指點你一二,必是受益無窮的!”最後受益無窮幾個字,高俅說的很重,顯然指的不僅是書法方麵。
北宋重文風,宋徽宗又是最有文藝範的皇帝,所以官員以文采進階,並不罕見。
高進點點頭,正要下筆寫,高俅突然說:“等等,你還能再新做一首詞嗎?”高進想了想,腦子裏卻全是方晴梅的身影,於是提筆在紙上寫下了:卜算子,詠梅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唯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隻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高俅滿意的說:“嗯,這首也是不錯的,想必官家會喜歡。”然後又意味深長的看著高進說:“方小姐走了?”高進點了點頭。高俅又說:“想提親了?”高進又點點頭,臉紅到了脖子根,心中一點沒介意過高俅是不是監視著自己,可能是前世就已經習慣了,父親關心孩子的一舉一動,本就是天經地義的。
“以我高家的地位,她區區一個縣令之女,是配不上的。但看在她還算知書達理,倒也不失為一個賢內助,嗯,納過來做妾吧!”
“做妾?萬萬不可,必須是妻,我這一生隻要娶一個妻子。”
“隻娶一個?我理解,每個男人年輕時都曾經這樣想過,可見你對方小姐是真心的,等你過些年就懂了……嗬嗬。”這話像是一個父親說出來的嗎?高進滿腦門黑線。高太尉對兒子也溺愛的有些過頭了,還是像高進一樣失憶了,忘了高進以前是什麼貨色了?
“做平妻吧,你不能再得寸進尺了。以你的人才,以咱高家的地位,以後不知道有多少豪門閨秀想嫁進來,要我說,娶個公主也不是難事。”
“孩兒還小,過些天再說吧。”高進想看來隻能慢慢做老爹的思想工作了,於是連忙轉移話題:“對了,聽說端午咱府上要與蔡相府比蹴鞠,父親以為有多少勝算?”
高俅一聽,臉頓時耷拉下來,“哎,勝算嘛,不足三成,天下最頂尖的蹴鞠好手都被相府搜羅走了,恐怕除了禦前皇宮,無人能比的過。為父當年是靠蹴鞠得了官家青睞,如今府上的人不爭氣,官家已沒有少責怪為父,哎……”皇帝居然因為大臣養的足球隊不強而責怪,難怪這北宋離滅亡不遠了。
高進胸有成竹的說:“請父親將蹴鞠隊交給我來訓練,我可保端午節的比賽,勝算有八成。”
“你也愛上蹴鞠了?好吧,就交給你去玩玩了。”倒不是高俅對高進有什麼信心,而完全是出自於內心對蹴鞠的熱愛,現在這種熱愛有了傳承,這種傳承,高俅看的比輸贏重要的多。反正以後一切都要交給他的。
過了會,高俅又掏出一卷紙,對高進說:“這首沁園春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寫出來的,但以後不要寫這種大逆不道的東西了,這次幸虧我和你劉叔叔發現的及時,如果被外人看到了,事情可大可小。”然後當麵把那卷紙燒了。高進心裏仔細想想一陣後怕,這種詩詞真要被人說成反詩,自己真是要惹一身麻煩了,畢竟,有些事情是無法解釋的啊!以後一定不能亂抄襲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遭報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