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別墅坐落在B省最繁華的地段,占地一百多畝,房子價值保守估計在十億左右,這還是出去了用琉璃燈裝飾的輝煌燈壁還有那可以步步生蓮的大廳,這讓在商上中打拚沉浮的,各種人士都以能夠踏入秦家大門為榮,暫且就不論能不能夠一睹秦預書房中由她女兒親自書寫一字值千金的四個大字。
不過秦預唯一讓人詬病的便是在那豪華的住宅內部修建了一座佛堂,這人外人普遍認為那個心狠手辣、做事不擇手段的秦預隻是為了不求個現世報,也讓自己求個心安,隻是這種行為看起來是那麼的不切實際。
每天都要去福堂念佛的秦預今天自然也不例外,一身麻布素衣,手上拿著的念珠不多不少一百零八顆,剛好湊足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
眯著眼睛不停轉動佛珠的秦預如同山澗老僧那樣席地打坐,那串跟隨著自己十數年之久的佛珠已經開始泛白,心情平靜的秦預望著堂前手托白瓶綠柳的觀世音“都道我秦預表裏不一,明明是心狠手辣之輩卻硬是還要信佛,可是他們那些個自詡為正人君子還是表麵一套背地裏又是一套,表麵上看似和氣生財到最後涉及利益的時候還不是無所不用其極,那個柯潤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名副其實的為金錢插自己兄弟兩刀,”
“又在煩惱了”,堂門外走進一位婦人,雖是已有四十好幾,可是這麼久的養尊處優反而讓那皮膚更加光滑潤澤起來,似是還有返老還童的趨勢。
秦預依舊是坐立不動,隻是手中的念珠已經停下,不憂不喜的說道“這還有什麼值得我擔憂的呢,等到冰兒長大,這個家就交給她來打理了,至於是福是禍,則是要看天而定了”。
對自己的女兒就這麼沒有信心麼?婦人反問道,卻沒有踏入佛堂內部。
秦預幹嗬兩聲,沒有反駁,自己這個女兒到確實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年紀輕輕便有一副聰明的頭腦,要不然也不會才十四歲就上高三並且力壓那些自以為是天生為讀書而生的傲嬌學子。隻是終究還是太年輕了,商場上終究不適合一個女子?秦預歎了一口氣。
中年婦女似是看透麼男子的無奈,玉足微啟,和秦預一樣席地坐在蒲葉上。
“要是扶兒還在的話現在應該已經成年了吧,”婦女扼腕歎息,但語氣卻沒有絲毫變化,這麼些年都過來了,也已經能夠做到凡事內斂於心。
“秦預手中佛珠倐起驟停,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表情,”他一直不願意去想這件如鯁在喉的事情,隻是,不想歸不想,隻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是會有心酸的感覺,這孩子到底還在不在人世?如果在,現在過的怎麼樣?秦預多愁善感起來,情緒複雜無比。
“魚兒是在想扶兒了”秦預將中年婦女攬入懷中,手在那飄逸的秀發上來回摩挲,有些心疼的安慰道“孩子福打命大,況且,觀世音不是說了,這孩子潛龍在淵,一遇風雨便化龍麼”。
中年婦女魚素兒含情脈脈的看著秦預,這話不可信,或許也隻是那佛院中的和尚純屬是為了博得秦預的開心從而多賺些錢而已。她本就是富甲一方的富豪子女,從當初偶然間在一家酒店認識之後,這位還是一個服務員家夥的便敢對在別人眼中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自己送出橄欖枝,自己當時隻是莞爾一笑置之,並沒有當真,隻是,沒有想到這家夥,竟然還真敢死乞白賴的賴著自己,到最後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還真是跟這個曾經許諾給自己過上好日子的男人跑了,而十多年過去了,他對自己確實一如從前那般,想到這裏,那憂傷的情感便不由的衝淡了幾分,依偎在秦預懷中的魚素兒笑著說道“沒過幾天就是父親生日了”。
“嗯,秦預嘴巴抽搐了一下”,要是說秦預有怕的人的話,那魚素兒的老爸魚琺定要算一個,這位在自己跟魚素兒在一起之後總會有意無意的派人來敲打自己的老丈人,確實對自己很不放心。
嗯,這事情我會親自準備的,秦預笑著說道。
不用這麼緊張的,又不會吃了你。魚素兒半開玩笑說道,對自己這位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無往不利的丈夫也是哭笑不得,唯獨怕那位在自己眼中明明是很一團和氣的老爸。
我哪裏會緊張,隻不過有些激動而已,秦預解釋道,端正了魚素兒的身體之後,朝著觀世音磕了三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