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不懂什麼情啊,愛啊的,寧兒隻想一輩子陪在小姐的身邊。”寧兒走到卓婉怡身旁,笑著說道。
“還真是個傻孩子。”卓婉怡牽住寧兒的手,微微把她擁入自己的懷抱。“等你嫁了人,有了自己的家,便不會這般想了。”
“寧兒才不會嫁人……”寧兒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便昏倒在卓婉怡的懷中。原是卓婉怡一記手刀,把她打暈。
“她對主上倒是忠心。”冰兮出現在卓婉怡身後,說道。
“她一心為我,我怎忍心把她牽扯其中?”卓婉怡動作輕柔的把寧兒放在床上說道。
“這是鮮卑的國寶。”冰兮把手中的錦盒放下,說道:“慕容悠交出國寶,自願臣服大楚,成為附庸國。”
“慕容悠能做出這般抉擇,倒也不易。”卓婉怡說道,“難怪冰兮你也為他動了心……”
“悠已經知曉與他朝夕相伴、互訴衷腸的人並非什麼藍夕兒,而是我。”說到慕容悠,冰兮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羞紅,使得她顯得嬌媚可人。“他要我做他的王後……”
“慕容悠是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卓婉怡說道,“你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我很高興。隻是,我恐怕無法前去觀禮了。”說著,卓婉怡把發髻上的玉簪拔下,“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支玉簪,就當作是我送給你大婚的禮物。日後,你看到它,便會想起我,一如我仍陪著你一般。”
“主上……”這枚簪子乃是卓婉怡的母親留給她的,她從不舍得離開身上半步,視如生命,如今卻……“冰兮曾經發誓,碧落黃泉,誓死相隨!”冰兮單膝跪下,恭敬地接過簪子,“是冰兮食言,無法再追隨主上……”
“傻丫頭,你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卓婉怡微笑著把冰兮扶起,“讓你拋棄一切,跟我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前途凶吉難測,對你也太不公平。我本就打算自己一個人回去的……”
“主上想要擺脫我們,我們可不答應!”兮若與若詩飄然落入冷宮內,笑著說道。
“冰兮為了慕容悠,詩語為了少主,割舍不掉對這裏的情。”若詩說道,“我與兮若則不同,我們孑然一身,了無牽掛。主上對我們恩深似海,在我們的心中,主上就是一切,主上在哪裏,我們便在哪裏!”
“我的世界完全不同於大楚,不同於這裏,你們……”卓婉怡動容。
“那又如何?”兮若反問。
“我甚至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安全到達自己所在的世界……”
“那又如何?”若詩也同樣反問。
看著兩人堅定的神情,卓婉怡霎時想通了,伸出雙手,“好,不論生死,我們福禍與共!”
“生死與共!”兮若與若詩亦伸出雙手,三人緊緊地握在一起,異口同聲地說道。
“月冷非呢?”動了情,懂了情,冰兮方才了解月冷非傾注了怎樣的心思!“難道主上忍心不告而別嗎?難道主上……”
“如果有緣,我試著去學會再愛人的。”這是卓婉怡目前唯一能夠承諾的。
公元360年,永嘉五年夏,大楚與匈奴全麵開戰。為給匈奴王金軒討回王後,匈奴人視死如歸,短短幾日,便連破大楚十座城池!
同年,鮮卑太子慕容悠繼位,成為新的鮮卑王。登基當日,冊封大楚一民間女子安陽藍家家主藍貴生之義女藍冰兮為王後,同時派遣使者攜帶國書前往大楚,從此鮮卑並入大楚,成為其附屬國。
同年,燕粱大亂,分崩離析。各王子為奪王位,各自為政,再難成氣候。最終,燕粱消失在曆史長河之中。
同年,柔然女皇雪輕葒禪位,儲君雪蓉兒登基,丞相柳青夜為一字並肩王,共同執掌朝政。太上皇雪輕葒攜愛後微服離宮,蹤跡遍及天下!
同年,大楚皇宮承恩殿深夜突然走水,柔貴妃葬身火海。後悲痛欲絕,以無所出為由,自請廢之。帝應允之,滿朝震驚。文武百官相勸,皆未能讓其改變心意。翌日,長公主怡然回宮,帝欣然,親迎其於宮外。同時,帝下詔,冊封其為新後,號德惠。滿朝嘩然,力諫之,帝大怒,連斬十人,血染宮廷,方無人敢再提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