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钜鹿。
二月初,呼呼寒風凜冽,天空下起鵝毛般的雪,冷的百姓走起路來巍巍顫顫。
遠在一處的無名山上,要是有人上山近看,定會發現那裏站著一位翩翩美少年。
那少年站在山峰之上,此時正用他那憐憫蒼生的眼神仰望著蒼天。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這東漢朝廷奸宦當道,外戚亂政,報國無門啊!”少年深深的歎息一聲,就獨自向著山下走去。
他沒有在回過頭也沒有在歎息過,隻有在他的眸子裏,還能見著他那充滿爭霸天下的堅定與決心。
看去這個少年隻不過十五六歲,生的卻是眉清目秀貌比潘安,他此時身穿簑衣,頭戴鬥笠身背藥簍,像一個采藥的藥童無疑。
當然要是去細看,少年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那種文質彬彬的大才子,因為他的皮膚很白,白的跟女人一樣。
要說他是個大才子,其實不然,或者說他是個藥童,可他卻不是一個藥童,當然他更不是什麼救人性命的醫生。
咱先別管他是藥童還是大才子,重要的是,少年他不是普通人。
他不普通在那裏呢?其實他乃是那曆史上,那個牛叉哄哄的太平道創始人,也就是說,他就是那東漢末年的第一大梟。
大賢良師加天公將軍,加張角字孝地是也,不過現在的張角非彼張角。
以前的張角早已經翹辮子,而現在的張角,是那來自二十一世紀,神仙多如狗,聖人滿地走的時代裏,來的那麼一粒小塵埃。
來的時候他平平無奇是個四好青年,來後他卻成了個悲催的孤兒,可孤兒就孤兒唄,老天愛管閑事,又為他憑空添上兩個便宜弟弟。
說來怎麼個便宜法?其實啊,是那種在當時那個時代,隻賣一文錢的貨色,甚至別人還不要。
前世的張角,倒黴的橫遭車禍身死,兩個月以前,他就已經穿越到這東漢,附身在這號稱衰神的張角身上。
這一切都明白後,兩個月以來張角那是一直堅持著上山采藥,為救和自己青梅竹馬的張嶶而努力著。
沒錯,青梅竹馬的妹子在等著他去救,其實他來的時候也順便給接手,小時候與死鬼張角私定終身的玩伴。
重生的張角,緩步地走著,伸手摘起一株草藥放進藥簍,還滿嘴嘀咕道:“唉!苦命啊,哥怎麼一穿越來就碰到這種事。”
“砰……”突然他踩著一塊滑石,腳底打滑摔倒在地。
“哎喲媽呀……為什麼?為什麼?我怎麼能這麼衰?我不要當張角,我想當曹操。”張角呲牙咧嘴的大聲吼叫道。
是啊,想那曆史上的衰神張角,可是病死的,他不知道這曆史還會不會在重演,會不會在重到他身上。
細細的想著,當他又想到自己不去起義,就不會在發生那種被開棺戳屍的悲催事,心裏也就稍微緩和過來。
正想著呢,山中忽然狂風驟起,天空彩光炸開,直刺痛張角雙眼無法直視,令他連忙抬手遮擋。
須臾張角緩緩放下手,定睛看去,隻見一個白眉老頭站在自己麵前,還衝著自己笑。
看這個老頭穿著一身道袍,碧眼童顏手執著藜杖,像個騙吃騙喝的臭道士,隻是他碧眼啊。
張角指著老頭的眼睛,驚訝道:“老頭你是洋鬼子吧?”
老頭聽張角問起並沒有回答,隻是上下打量著他,不經意的,老頭微微的點了點頭,笑眯眯的說道:“你隨我來,我有話對你說。”
張角見這個老頭不像騙子,又見他表現的一臉仙風道骨樣,心中忽然暗喜,看過三國演義都知道,書中有一段,就寫到一日張角上山采藥,路遇一仙人授書。
流著口水看著這個老頭,張角有些興奮的說道“好的,我這就來……”
說完他就跟著老頭走過一段崎嶇不平的山路,然後在走到一處山洞內,才停下腳步,停下後當張角進入洞內,還不時的左右瞥著。
隻見洞內放著一張石桌兩張石凳,桌子上放置著一盤水果,兩個古代喝酒用的爵,與一壺不知好喝不好喝的酒。
邊瞄著,張角又向邊上的草床和書櫃上掃去,發現那裏還放著許多的竹簡。
而這時,老頭慢慢的走到書櫃旁,取出三卷竹簡,對著張角緩緩道:“此天書,名叫《太平要術》,汝得之,當代天宣化,普救世人;如若萌生異心,必遭惡果。”
聽完這麼一句話,讓熟讀曆史三國的張角,那是欣喜若狂,心中暗思,這可是神仙趕緊抱大腿吧。
“師父,請受徒兒一拜。”說著張角立馬跪下,恭恭敬敬的磕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