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的五月和六月當然很忙。各類活動不間斷,還要麵臨即將來臨的考試月,更痛苦的是還要備戰英語四六級,尉崇忙的是焦頭爛額。
五月初就有一個誦經典的活動,雖說尉崇沒擔當什麼大的角色,貪便宜報了一個以為很輕鬆地的誦讀方陣,其實他也不想報,主要是因為可以加學分。
但是不知道是誰臨時又想出了個招,加了個塞,誦讀方針還要負責一個翻方板組字行的任務,所以最輕鬆地工瞬間就成了所有工作裏麵最繁瑣的任務,每天晚上九點半都要去後操場上練隊形翻板子,簡直成了尉崇這段時間的一個噩夢。
因此而造成的最直接的後續影響就是,尉小蟲好幾天都沒見過越宇澤的本尊了,嘴上不說,心裏其實還是會投偷偷地想人家越老師的,反正在心裏想一下又不會有人知道。
尉崇所在宿舍的園區離後操場遊艇長一段距離,現在是周五,今天幹完活兒之後,周六周日正常放假,都可以不用工作。
終於可以過輕輕鬆鬆地周末了,尉崇相當十分地happy。
翻完板子,按照程序把塑料板交還給負責回收的人員,和住在同一個苑的同學一起往回走。
路過的宿舍樓都是男生宿舍,宿舍門基本都是關著的,裏麵不知道在幹什麼,大聲說話開玩笑的聲音隔著門板都能聽得到,什麼‘恨爺不姓李,恨爹不成剛’,還有‘蒼井空,沒有空’之類的,嬉笑怒罵成一團。
尉崇撇撇嘴,難道平時他們在宿舍大吼大叫的聲音也是這麼大,豈不是讓旁人全聽了去。
尉崇聽著同路的同學之間的談話,居然談論都是股票基金之類的,他插也插不上嘴,幹脆隻聽著悶頭跟著隊伍走在最後麵。
剛到園區,正準備進大門,一個熟悉的略顯低沉的聲音在背後叫住了他,“尉崇。”
尉崇轉身,越宇澤就在五米開外的地方倚著車身站著,幽深漆黑猶如月下深潭的雙眼注視正注視著自己。
被他看著,尉崇的臉莫名地有點燙,撓了撓頭,含糊地答應了一聲,“老師,你找我啊。”
越宇澤沒動還是靠在車上,隻是換了一隻腳支撐身體,挑了一下眉,“怎麼?不過來?打算一直站在那兒跟我講話?”
尉崇這才慢吞吞地挪過去,站在越宇澤麵前,抬眼看他,不知為什麼,突然就有點緊張,隻恭恭敬敬地叫了聲“老師。”
越宇澤把車門打開,示意尉崇上車,“陪我吃頓飯。”
尉崇愣了一下,坐進去了,車裏麵的擺設一成沒變,還是老樣子的沉穩低調的。越宇澤也坐了進來,指了指尉崇座位旁邊的盒子,“給你的。”
尉崇睜大眼睛,一副在判斷真偽的表情,“什麼呀?”
越宇澤看他一眼,“毒藥。”
尉崇撇撇嘴,切,沒情調。過了兩秒腦子從檔子的狀態恢複過來,瞬間腦內淩亂,不淡定地心裏咆哮:尼瑪,小爺為嘛這會兒子會計較他有沒有情調啊,他是否情調關老子什麼事啊,尼瑪尼瑪你嗎。
打開盒子,上麵是一杯橙汁,杯身上還冒著水珠,顯然是冰凍過的,尉崇把手放上去試了試溫度,冰冰涼涼的,這個天氣和正好合適,解渴又解熱。
“把安全帶係好。”越宇澤手放在放在方向盤上偏過頭看他提醒道。
“哦。”
尉崇扯著嗓子嚎了半個小時口幹舌燥的,現在這個橙汁很是及時,擰開蓋子,插了吸管尉崇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喝完才一臉滿足地道謝,“很好喝,比平時的果粒橙好喝很多,就是有點酸,是什麼牌子的?”
“這是現榨的,當然要比那些加工過的成品好一些,可能糖加少了點所以有點酸。”越宇澤看他一臉饜足,轉著瓶子來來回回地看,知道他很喜歡,自己也很高興,邊開車便說道,“喜歡喝的話,以後可以經常做給你喝。”
“你自己榨的?”尉崇抱著橙汁傻了半天,睜大眼睛愣愣地看他,嘴裏還叼著吸管。
沒想到越宇澤這種平時洗個水果都願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居然會自己榨果汁,真是奇跡,而且還讓自己喝到了他親手榨的果汁。雖然喝的是涼的飲品,尉小蟲心裏卻像是有個小火爐似的慢慢的烘著,心裏暖暖的,還有點得意。
越宇澤沒回答,隻是點了點頭。
正好是紅綠燈,看他那傻愣愣的樣子,燈光閃爍下的雙眼像是浸在水裏的黑寶石一樣,越宇澤越過座位,談過身體半伏到尉小蟲的身上,湊到尉崇叼著吸管的嘴邊,就著他的嘴吸了一口,果然是涼涼的軟軟的,像果凍。
尉崇一驚,越宇澤身上薄荷味的淡雅香水味越來越濃,而且並不是單純的香水味,而是帶點混合著男性肌膚的體味。
尉崇臉越來越燙,眼睛眨巴眨巴地吐掉嘴裏的管子仰著頭往後仰,手裏的瓶子正好送到越宇澤的麵前。
越宇澤就勢再吸了兩口果汁,手撐在車座上,將他半包圍在自己和車座之間,抬手摸摸他發燙的臉,狀似回味似的,“味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