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多麼期望像以前一樣轉身便可看見對我微笑的唐果,即便她的旁邊有著數著螞蟻的煞風景的阿杕。
我發現我完全搞不懂女人,她們太過敏感,太過計較,我愛唐果,有時候卻實在受不了她的無理取鬧。更何況,還有阿杕這個煽風點火的電燈泡。
我和阿杕很久之前就認識了,小學的時候吧,那時候我對她沒多少印象,她對我也沒多少印象。我隻記得那時候她長得很醜,她說她隻記得我長得很慫。後來我在學校見到她的時候,覺得有些熟悉,直到她叫出我的名字,我才想得起她是誰,女大十八變,倒是不假。
唐果和我的故事那,其實挺普通的,我一直認為,我和唐果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長得漂亮,我長得帥,看起來就般配。
我很喜歡打籃球,更喜歡唐果來看我打籃球,可惜好久了,我都隻是一個人孤單地投著籃,一個人聽著球投進籃筐卻無人喝彩,一個人汗如雨下卻沒人遞水,一個人漫步夕陽卻無人並肩。
我多麼期望像以前一樣轉身便可看見對我微笑的唐果,即便她的旁邊有著數著螞蟻的煞風景的阿杕。我和唐果冷戰有多久了,很久了吧,我不喜歡她耍小性子,更不可能去認錯,畢竟,我不認為我錯哪兒了。
我兄弟說,活該我孤單一輩子。但我卻在想,難怪他妻管嚴了這麼久,這麼討好女生的男人,真慫。
不知道為什麼,阿杕見到我就各種針鋒相對的,你說,跟女人吵架嘛,掉檔次,不吵吧,心裏悶的難受,於是,我和阿杕便形成了一種算不上吵架的一見麵就互損的和平狀態。
不能怪我損阿杕啊,她不顧念小學六年的感情居然還這麼損我,更可惡的時,還在唐果麵前損我,我曾今一度懷疑她是否把我年少純真不懂事的小故事告訴唐果,試探了幾次,放心了。
雖然沒有出賣隊友,但阿杕真的沒有一點作為電燈泡的覺悟,我和你唐果約會管她什麼事?居然特別主動的跟過來了!弄的我該下手的不好下手,該上手的不好上手,內心把阿杕給詛咒了個遍。。
不過好在我一米九,阿杕才一米六,我可以盡情的鄙視她,沒辦法,她把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上,我隻能把痛苦強加在她的身高上。
阿杕一直造謠說我是花心大蘿卜,是,我曾今女朋友是挺多的,但那是由於我本人的魅力好嗎,況且我已經棄暗投明,其他的女人都沒唐果重要好嗎?再說,我每次談戀愛都隻談一個,從不腳踏兩條船,這叫多情也專情。世間像我這樣的好男人哪兒找去?
我和唐果總是因為一些小事吵架,例如,我打錯了她的生日,例如,我因為打比賽不理她,再例如,我和別的女生開的玩笑她當了真。
其中有一個女生是我小學同學,阿杕也認識,本身就是男生那種大大咧咧的性格,我喜歡和她開玩笑,但唐果吃醋了,原以為可以讓阿杕去解釋的,結果阿杕反而把我教育了一頓。
“薛牧啊,男女有別,人家性格再怎麼漢子,到底是個女的,太過親近不好。”
“薛牧,女生都是小氣的,眼裏容不得沙子。”。。。。。。
阿杕很煩,真不知道她一個沒談過戀愛的家夥哪兒來這麼多話?難不成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唐果發了條說說“我不管你們之間認識了多久,但開玩笑要掌握分寸,不能太過了。”
我看著這條說說愣了神,心髒像被抽空了一樣痛,果然,誤會了嗎?女生,都是這麼小氣嗎?
2.出生了,像個猴子一樣,比阿杕小時候還醜
對了,阿杕的母親好像又懷上了,聽阿杕說,是個男娃。阿杕的表情有點怪異,我問她怎麼了。
她對我翻了個白眼,找唐果去了。
喂,那是我老婆!
後來聽唐果說,阿杕是由於吃醋了。怕孩子出生,奪了她的父愛母愛,而且她親眼看見了那阿姨對未出世寶寶的關切,有些悲傷。
我不知道阿杕怎麼想的,反正我媽要是給我生個弟弟,我倒是會挺開心的,畢竟嗎,有個人供我揉擰簡直太棒了!我可以讓他做我的小弟,我可以讓他對我言聽計從,讓他對我盲目寵愛,我可以對他指手畫腳,多好。
我曾今一直認為,至少,阿杕的親生母親是很愛阿杕的,不然,怎會忍受十月懷胎之苦,分娩之痛讓她來到這個社會?
後來,阿杕親自告訴了我,她能活下來是因為醫生跟她的親生母親說若是再打胎那她的生母將不會再有孩子。聽完這話,我隻感到無限的悲涼。那時候,我開始可憐阿杕了,出生不被祝福,簡直不幸。
阿杕說,她的母親在生她之前,打了很多次胎,僅僅隻是因為那些胎兒都是女嬰。所以說,她活下來,是幸運的。但同時,她的身上壓著血債,她自己是這麼說的,說的讓我毛骨悚然,感覺心酸。
再後來,阿杕的親身母親生下阿杕,三年後,**離婚了,她背著行囊,頭也不回就離開了。我問阿杕怎麼知道的?阿杕說,總有一些秘密,你不想知道也會知道,她說的好有道理。
阿杕的弟弟出生了,我和唐果興高采烈地跑過去看,挺感謝那出生的小孩的,至少讓我找到了和唐果從新熟絡的借口。大失所望的是,阿杕的阿弟長得好醜,比阿杕小時候還醜,像一隻皺巴巴的猴子一樣。
我轉過頭,問一臉慈祥母愛的阿杕,唐果出生的時候好看嗎?阿杕有唐果剛出生時候的照片,是她向唐果媽媽要來的。阿杕頭也不抬,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醜,比這還醜。”我看了看阿杕的弟弟,又腦部了一下唐果的樣子,然後。。。出乎意料地吐了。。
再接著,我和阿杕就看到了一臉瘋狂和憤怒的唐果。
於是乎,唐果和阿杕的友情走到了盡頭,我和唐果的愛情再一次走到了盡頭。阿杕!我恨你!
“唐果,別走啊,我要和你生猴子,再醜都行啊!”
不說了,我得去追老婆了。
阿杕番外。阿弟啊,你是個幸運的孩子,放心吧,你的姐姐會很愛很愛你的。你的未來,將灑滿陽光。
我弟弟會說話了,令人高興的是,她不會叫爸爸,不會叫媽媽,但他會叫姐姐了。牙牙學語的他一遍遍輕輕地叫著姐姐,姐姐。多麼溫暖的詞,令我感覺整顆心都萌化了。
弟弟的母親,不對,我的母親終於對我放下成見了,她說,她會對我視若己出,彌補這麼多年我缺失的母愛,這種突如其來的幸福有點讓我飄飄然了,頭暈乎乎的。
我問媽媽,生弟弟的時候疼不疼?她說,很疼,感覺整個人都被撕碎了一樣,我看著麵帶幸福的媽媽,又想了想她懷著弟弟時動不動就吐的痛苦,暗自裏發誓,如果弟弟對媽媽不好,我絕對分分鍾帶他去見唐果,讓唐果打他。
我和唐果商量好了,我們兩個,一個做紅臉,一個做白臉。我那,是絕對不會打我弟弟的,畢竟那,我要當名善良溫柔並且很和善的姐姐。
對了,我不再叫阿杕了,我爹說要帶我去改名,我問我爸,叫啥?他想了想“你就叫阿姊把。”我欲哭無淚,還能再敷衍一點嗎?
其實我之所以會了解我爸媽的故事和我悲劇的出生是我從親朋好友的嘴巴裏得知的。準確的說,我不想知道,但他們卻像邀功一樣把這些告訴我。
說句實話吧,我老早就原諒我親媽了,即使我的到來不被祝福,她還是生下我了不是,所以我享受了生活,認識了唐果,生命之恩,便值得感激。我把感激和怨恨綜合了一下,淡然了,我走我的陽關道,她過她的獨木橋,此生,大概也不會再有來往。
我看了一眼養了我這麼多年的老爸,他的鬢角開始有白發了,他養了我十幾年,十幾年來從未虧待過我。莫名湧起一股感傷,我將阿爹抱在懷裏。
“老爹,弟弟出生了,別太辛苦,他的未來,讓我這個做姐姐的承包。”
我看到了四十多歲近五十歲的老頭眼角閃著的淚光。阿弟啊,你是個幸運的孩子,放心吧,你的姐姐會很愛很愛你的。你的未來,將灑滿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