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如此衰敗的村子,四周寂靜得連一個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我發麻。我實在是難以抉擇,隨著種種生活上的壓力席卷而來,我的頭腦頓時一熱,自言自語道:“要勇敢,要勇敢……..”其實像我們這些專門拿人錢財**的人,隨時都可能被一些正在背著我們舔舌頭的小人給算計,所以此時我的十分地警惕,是不是環顧著四周。今天大陳給我打電話,說要我偷一樣宋朝的定窯。即使我很不願意,但是終究還是抵擋不住一百萬現金的**,想都不想就答應了,現在看著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墳墓,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大陳給我的具體地點是在Z市的郊區,哪想到這裏竟然是個亂墳崗,死寂的環境讓我這個初次前來盜取古董的小偷瀕臨絕望。大陳還表示,這裏是有人居住的。重點不在於墳墓,而在於他們家裏麵,經大陳的調查,那些名貴的古董全部都被他們藏在了地窖裏麵。我這次還真的得從地下進行活動了。窮困潦倒的我是不可能買得起將近五萬元的偷盜工具的,當然這些無不是大陳準備好的。當準備開始偷盜的時候,手裏拿著近三十多斤的鐵鍬,明顯有點體力不行了。經過半個小時的艱苦挖掘,突然感覺頭頂上的黃土中有些豆大的水珠落下,心又緊繃了起來,因為我明白,我挖到了他們的地窖了。很顯然地窖裏裝的滿是水。我真想不通,這些愚蠢的農民把窯器放在這麼潮濕的地方,即使窯器不損壞,再把它拿出來和之前的相比品質就各有千秋,大有不同了。但此時的我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隻是在心裏想著趕緊幹完趕緊拿錢去,省的被人家發現了,輕則坐牢,重則被亂棍子打死在地。想到這裏,心裏也是越來越緊張了。當鏟子挖去最後一層黃土時,地窖裏的水瞬時間衝打在我的身上,聲音不太大,水勢也漸漸地變若了,等到還剩幾滴水落下的時候,我不禁為這個倒黴的農民感到悲哀,他就是因為擁有了一件他認為隻是打水壺的東西,而被我這種職業小偷看上,才白白損失了他們一年裏要用要喝的所有水。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拿上背包裏的鎖身器往身上一按就往地窖裏鑽,這種鎖身器具的價格不菲,所以品質也不同,它主要是將有鐵鏈的一端,插在牆上,再把有尼龍線繩的一邊綁在自己的身上,靠著牆壁走,因為這個地窖大約有3米多深,我隻能依靠著腳,一步一步往上爬,盡管汗水沾濕了襯衫,我也無暇再去擦汗。大概隻向上行走了2米就摸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瓶罐,經過我多年研究窯器的經驗來看,這些都是不可估量的天價古董,價格遠遠高出了一百萬。這時我同時也在想,一百萬就收買我盜這些窯器,未免也太小看人了吧!我知道這些東西在一些黑市上或者是香港這種地方,哪怕是一些擁有著悠久曆史的古董贗品,也能賣個幾千萬,更別提貨真價實的東西了。我甩開了這些疑慮,迅速地掏了幾樣保存還算完整的窯器放在包裏,等拉好了包後,又慢慢向下推,我把身上的尼龍繩快速解下,把鎖身器輕放入包裏。嘴裏吐出了一口氣,這下終於可以拿到我夢寐以求的一百萬了,想到這裏,我快速地填好了盜洞。打了一個的士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裏。思緒仿佛回到了過去看父親偷盜的技巧與手法,在比一比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簡直是天壤之別啊!“喂,大陳,我拿到那玩意兒了,真是累死老子了”,我帶著一絲期望的語氣說道,“你看我這麼辛苦地幫你辦事,你看當初一價錢能不能再加點啊,就一點!”大陳豪爽地回到:“行吧,就再加你個五十萬,一百五十萬吧!”我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大陳看我在電話那頭不支聲了,便帶著疑惑語氣說:“怎麼不說話啦,是嫌少啦,嫌少再給你個50萬唄!”我趕緊告訴大陳不是那個意思,然而大陳也同意給我二百萬,我聽到這個消息後幾乎要昏死過去。我開始盤算著如何花這筆錢,根本沒有在意我正在和大陳通話,這時,大陳在手機裏不耐煩地喊道:“你現在就給我趕緊過來,給我看看你偷來的寶貝,如果壞了一個,這二百萬你也別想能從中拿到一分錢。聽到這番話,我心有緊張起來,飛速起身去拿背包,隻見背包裏的窯器散發出油綠色的光芒絲毫沒有任何半點瑕疵,我的一顆緊張的心便落了下來。我背上背包,摔門而去,正在去大陳辦公室的路上。一路上想著再也不用住這種破房子了,還有美女陪伴了。各種消極的方式浮現在我的腦海裏,感覺空氣都想全部都吸進肺裏。車很快就停在了大陳辦公室的門口,對望著有著四層高的辦公室,我不禁啞然失聲起來。很快我便進入了狀態,麵對即將到手的巨額,自己心裏還是懷揣著期待,希望這次交易不要失敗,畢竟這是第一次做虧心事,難免會有些緊張。大陳很快便帶著微笑來迎接我,照理說,他是可不不這麼熱情的,畢竟我是他的一枚棋子,如果是常人的話,還不被這種禮儀渲染得不好意思了。當然,我是沒有這種心情也沒有時間思考的,我現在唯一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拿完錢回去洗個澡睡個踏踏實實的覺,想到這裏困意再次席卷了我。大陳顯然看出了我的困意,便不懷好意的說:“沒想到你居然也有這麼困的時候,真是難道啊,好了,你跟我進來吧!”走到門口時,我的一雙臭球鞋的鞋底印明顯的印在了大陳辦公室的名貴的地磚上,大陳小聲默念了一聲天哪!但我還是聽到,我帶著歉意地望著他笑笑說:“真不好意思,把你家的地板踩髒了。”大陳還算是個脾氣較好的人,沒有跟我多計較,等到進入了大陳的書房中,大陳才撥開先前耐住了性子,急切地問我:“東西呢,在哪兒呢,快給我看看啊!”“別急別急,馬上就給你,看你激動地成那啥樣啦這是?”我故意恥笑了他一番。但他不以為然,直到我拿出了我在地窖中偷走了幾個北宋定窯,大陳才忍不住尖叫起來。我看著他激動的樣子,頓時邪念竄出,但很快又打消了這種想法。大陳足足看了有十幾分鍾才回過神來,大喊道:“這是北宋皇帝禦用的窯器啊,這東西可是上億啊!”“你別逗我了,就這破東西,能值幾個錢啊?”我假意做出不信的架勢。我知道,這會使他很不高興。“噥,錢我都放在這裏,你清點一下吧,二百萬不多不少都在這裏。”大陳說完,那明朝自然茶幾上便出現了一個大箱子。我會意地點了點頭。等我站起來時,錢果真是不多不少,心想,大陳果真是個受信用的人。“拿完趕緊走吧,別再在我這裏待下去了,快走快走!”大陳不耐煩地趕我走必定是有什麼事情。我也不再多問下去提起沉重的皮革箱子就往自己的出租房的方向跑去。實在沒想到,二百萬這麼容易就能到手了。於是,我便開始了我長達四十年偷盜生涯,雖不談身價過億,但是下半輩子夠用了,即使如此,我還是一直這樣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