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正濃,我忍不住打了打哈欠,看看表,嗯11點!“呼~”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收拾好剛剛替老爸譯的古文。我叫於桑,是個正在書本間掙紮的16歲小姑娘,嗯可憐的小姑娘。“撲哧!”我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來,我是個單親家庭的孩子,爸爸是考古學家,差不多一年才回家兩趟,一回家就交給我一叢叢的古文要我翻譯,我從小在他身邊,家裏一堆的史書,皇帝皇子什麼的都讓我看了個透,沒什麼我不懂的。說到可憐,一個風華正茂的小姑娘隻能埋在古文間研究,難不成還是幸運了!?
這是在北京難有的深山裏,到處靜悄悄的,我朝窗外探出身子,這個溪水流的可真叫個快,嘩啦啦的流過我的心間,癢癢的。披上一件小外套我就出去了。“啊~~~”大大的伸了個懶腰,長長深深得倒吸一口新鮮空氣,我回過頭看向嘩啦啦的溪水。脫鞋後走過去,真涼!這是我的腳底觸到溪水的第一個反應,溪麵上有一個小月亮,波光盈盈的很美。“咚”一條小魚冒了個泡從我腳邊遊過去,我心一蕩壞壞地揚起雙手:“魚兒魚兒乖乖別跑~讓姐姐看看~”這魚可能被我嚇了一跳,瞬的快速遊開,我一下子沒回過神撲過去,“啊!!!!!”
“啊!!!!!”我騰的從床上蹦起來,咽咽口水,抬頭看——紫紗的羅帳,綾羅的枕頭被褥,以及我這十天來穿著的旗裝梳著的把子頭!我無力地把頭靠在床梁上,穿越,是我來到這裏十天!到至今都無法承認的事實……
“小姐!怎麼了?”門外的紜寧急急地喚了我一聲,“紜寧沒事,我隻是夢魘了,你待會進來。”聽到紜寧輕輕回了句是後,我不由得再次環視這間屋子,我現在的身份是兆佳氏溫玉。
原先我還以為是小說裏常說的靈魂穿越附身!可看見自己那身湖藍小連衣裙和小外套後,我傻眼了,整個人過來了!那我應該叫於桑才是啊!
盡管我手腳並用唾沫星子滿天飛地解釋我不是什麼兆佳氏溫玉,可這家的夫人,也就是兆佳氏的母親烏蘇氏被我一嚇暈了過去,後來紜寧才邊哭邊說著什麼:“小姐你幹嘛想不開,不就是選秀女麼為何要離家,弄成現在這樣掉湖裏淹得什麼都忘了還胡言亂語……”我才知道,我剛好撞上她家小姐離家出走,長吸一口氣我提笑對紜寧溫柔地說:“紜寧,好紜寧,我逗你玩呢……”之後我這個16歲的美少女被誤認為13歲的“待嫁”小姐!在這過著吃得飽穿的暖還算是無憂無慮的生活,美中不足的便是秀選這件事。
“小姐,這腿可以放軟些不要太過僵硬,您看這步走得跟那什麼似得,能讓人看麼?皇上一看您這身姿恐怕連正臉瞧都不肯了,下點苦功夫將來光耀門楣才是啊……”旁邊的嬤嬤唧唧哇哇地講著大道理,我咧嘴顫腿地小心邁步,到這後我除了這四麵的院子,老北京都沒看過一眼!哎喲!這花盆底……可真是顫啊顫啊顫,為什麼顫?你頭上頂著個瓷碗還裝滿水你能不顫!?正想著,“啪啦!”瓷碗摔破!我一腳撤開,這是第幾個了?“小姐!!!……”又來了!!!
“除非我死了!不然我死也不練!”“小姐……”“不幹!”“您都快進宮了就不能悠著點麼?”我提氣衝著拿著我剛扔出去的花盆底的紜寧氣憤地吼:“我是於桑!我說了幾遍了你們幹嘛不信!”說完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提起狼毫瀟灑落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得嘞~醜是醜了點,應該看得懂!
“小姐!”“抓住她!”“哎喲喂姑奶奶!別跑……”身後一大串的人跟著我在街上狂奔,這讓我不禁想起電視裏狗血的逼婚情節!可是唯一不同的是我不是女主啊!別抓我啊!
我一閃躲進一個巷子裏,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個跟踩在我臉上一樣讓我不禁屏住呼吸……餘光一掃,嘿嘿過去了!解脫了!“怪不得這溫玉要跑呢,原來是這麼個沒法呆的地…”我邊喘氣邊抱怨著,感覺那些人跑遠了我才長舒一口氣,趕緊找個湖啊溪啊跳一跳看能不能穿回去先。
轉身出來——“啊!!!!”一張近在咫尺的人臉嚇了我一大跳!沒等我說話,他已經笑嘻嘻開口問道:“嘿嘿,馬爾漢家的!你又跑出來拉!?”我隨即一愣神,什麼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