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姐!狼,狼,狼……”虞元朗這回可不敢尖叫了,腳丫子像釘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說著,想哭卻不敢哭,死死拽著虞蟬的手,小身體瑟瑟發抖。
虞蟬也發現了藏在灌木叢中的狼。那是一匹落單的小狼,嗅到她的氣息前來,對她們姐弟並無惡意。
虞蟬散出腦電波,驅走了那匹落單的小狼。
“小狼,別怕,別怕!那不是狼,是螢火蟲!現在已經飛走了!”
虞元朗半信半疑地抬起頭,左右看了看,那兩點綠光真的不見了!
“二,二姐,現在才二月,怎麼會有螢火蟲?”
虞蟬汗顏,打著哈哈道:“二月……嗯,螢火蟲也有,不過很少很少……好了,我們快走吧,大哥還等著我們呢!”
如果不是心裏記掛著大哥,虞元郎根本堅持不到現在。他苦著一張小臉,抽泣道:“二姐,我,我走不動了……”
又是蛇又是狼的,遠處時不時還有猛獸的吼聲傳來,可憐的娃,早被嚇壞了吧!
虞蟬愛憐地摸了摸他的腦袋,扯了根藤蔓拴住酒壇子的壇口,把酒壇子掛在了脖子上,彎腰背起虞元朗。
虞蟬背著弟弟,深一腳淺一腳往深山裏走去。
夜色雖黑,但是虞蟬卻不曾迷路。
因為四周的灌木時不時會傳來一陣細微的沙沙聲,裏麵藏著給虞蟬指路的蛇群。
又走了一個半時辰,虞蟬幾乎力竭時,終於抵達了山洞。
大黑虎和虞元昊都安靜地沉睡在山洞裏。
金環小蛇卻不知去向。
虞蟬撿了些枯枝,在洞口燃起一堆篝火,用來照明,開始給虞元昊處理傷口。
虞元朗看見大哥昏迷不醒,後知後覺地發現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簡單,見虞蟬一臉嚴肅地忙活著,也不敢開口說話,隻挨著虞元昊坐下,乖巧地沒有出聲打擾虞蟬。
虞蟬用烈酒給虞元昊的傷口進行清洗、消毒,然後穿針走線,把他的傷口縫合起來,再把采回來的草藥和消炎草藥一起搗碎,敷在傷口上。
虞蟬的動作一氣嗬成,非常熟練。
沒有紗布,虞蟬隻好把自己貼身穿的一件小衣撕下來,用剩下的烈酒泡了泡,纏在虞元昊的傷口上。
虞元朗看得入神,又被虞蟬認真嚴肅的神態唬住了,甚至看見虞元昊胸口那道猙獰恐怖的傷口時也忘記了害怕。
兩刻鍾後,虞蟬停了手,呼出一口長氣,探了探虞元昊的脈搏,雖然微弱,但還算平穩。
虞蟬一放鬆,立刻感覺口幹舌燥,腹中饑腸轆轆。
虞元狼小心翼翼地握住虞元昊的手,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小小聲道:“二姐,大哥什麼時候能醒?”
虞蟬不願小狼跟著擔驚受怕,柔聲笑道:“明天大哥就會醒了!小狼,你餓嗎?”
不說還好,一說,虞元朗的肚子立刻發出一長串的咕嚕聲。
虞元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扁扁的肚子,“二姐,我好餓!”
他已經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
透過洞口微弱的火光,虞蟬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夜色依然深濃,距離天亮還早。有心想出去找點吃的,但是山林裏光線太暗,現在出去,事倍功半,還不如先休息好,等天亮再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