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瘋魔博來(上)(1 / 3)

這邊的小老虎閑來無聊,吊著鄭無爽放在眼前晃悠。看著看著,它眼皮慢慢地越來越重,最後合了起來。

第二天,鄭無爽悠悠醒來,渾身疼痛,而且臉還有點腫,這是被那隻小老虎給扇腫的。這事說到底也不能全怪小老虎,因為母親告訴它以前它暈過去的時候,母親會輕輕拍打它,不一會它就會醒了。

聽了母親的話,沒有絲毫的遲疑,小老虎就一直用一張巨掌不停地扇鄭無爽耳光,那是扇過來扇過去,想怎麼扇就怎麼扇,幸好他沒露出爪子,要不然鄭無爽沒死也被毀容了。

鄭無爽這剛一醒,就再一次被狠狠地扇了耳光,使勁搖了搖頭,鄭無爽看清了是誰抽了自己。摸了摸臉,鄭無爽突然間大喜道:“是痛啊,好啊,我沒死,我都以為活不了了。”說著,他就緊緊地抱住了側臥的小老虎。

這邊小老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熊抱,不過看到鄭無爽醒了,它也很開心,畢竟是一起經曆過生死,小老虎對他還有一定感情的。它這一開心不要緊,一條尾巴到處甩,鄭無爽整個人就跟著找不到地了。

幸好沒甩兩下,小老虎也發現不對了,趕緊停了下來。鄭無爽這才有機會解開了束縛。站到了地上,他也看出了小老虎的開心。大難不死的他也沒有了之前的計較,對他而言,這是第二次生命,他希望自己能走的更遠。

鄭無爽坐了下來,摸了摸小老虎的頭,嘴巴邊的血跡告訴他小老虎身上還帶著傷。接下來的幾天裏鄭無爽開始慢慢恢複,同時也認識了能變大變小的虎媽媽,這讓他十分驚奇。可是這些天小老虎最多不過是喝點水,不是它不想進食,實在是稍微的吞咽都讓它感到疼痛難忍。眼看著小老虎一天天瘦下去,虎媽媽急的團團轉。

看著小老虎難受,鄭無爽心裏也很不是滋味,畢竟這傷是他打的。身子好了點之後,他就扶著小老虎,出去找草藥了。深林之中,人煙罕至,一些山野藥材因此也得以存活下來。

很快,鄭無爽就找到了幾種極佳的草藥:雀舌草,這種草藥形狀就像鳥雀的舌頭一樣,葉小而尖,具有很好的活血化瘀,消腫止痛的作用;龍血果,這種果子通體鮮紅,性溫補血。

還有虯藤,這種樹藤纏樹而繞,一圈接著一圈,中間幾乎沒有什麼縫隙,而且很短,一般隻會纏在一些小樹上,也就四五圈的樣子。樹大了,它們就會被撐開然後枯死。虯藤很少見,而且功效單一,隻能促進傷口愈合,但是效果極好,隻要把一點點的虯藤粉配合其他藥材沾上水包在傷口處,很快就能止血愈合。

摘了這些草藥之後,鄭無爽也不貪多,馬上回到了洞穴裏麵。他先用劍把虯藤切細,然後用石頭將其研磨成粉,接著將雀舌草搗碎取汁,最後混成藥膏,準備敷在小老虎的傷處。可是這受傷的地方在喉嚨,敷在外麵如隔靴搔癢,鄭無爽隻好把手伸進了小老虎嘴裏,敷了藥膏。

緊接著,他將龍血果搗碎,慢慢地喂到了小老虎嘴裏,這才慢慢地讓小老虎好了點。在鄭無爽精心的照顧下,沒過一段時間,小老虎就好的差不多了。

虎媽媽也放心了,開始帶著兒子外出捕獵了,鄭無爽則一直悄悄地跟在身後,不斷觀察研習。他用心地記下了每次虎媽媽捕獵和搏鬥的動作,去體會那種神韻,然後補充自己的怒虎拳。每一次外出,他總是收獲頗豐,除了武學的長進,當然還有許多珍貴的藥材。

一段時間過去了,鄭無爽的怒虎拳耍的越來越像樣子了,出拳的時候宛如下山猛虎,氣勢咄咄逼人,剛猛無比,不僅如此,而且招招變化莫測,防不勝防。

這天,小老虎跟著媽媽去捕獵了,鄭無爽沒有跟過去。山中不知歲月,他也不知道自己進來多久了,是不是該回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後的路怎麼走。如果找不到好的宗門投靠怎麼辦?如果沒有一個宗門願意收留他怎麼辦?就算有人願意收留他,但學不到東西怎麼辦?這些都是問題。

爬上了一棵大樹,坐在粗枝上,鄭無爽看著遠方,眼裏寫滿了迷茫。最後,他長歎一聲道:“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忽然間,天空中沒來由地黑雲籠罩,狂風呼嘯。這已經是深秋了,出現這種情況很不尋常。

坐在樹上的鄭無爽趕緊跳了下來,可是這腳還沒著地,隻聽見一聲大笑,人就被一股陰風卷走了。

一眨眼的功夫,鄭無爽就被扔到了一間竹林小屋的邊。剛被扔下來,鄭無爽直感覺胃裏麵翻江倒海,扶著旁邊的竹子就哇哇地吐了起來。

他吐了好一陣子,都吐出黃水了還沒停下來,這邊的帶他來的人看不下去了,拍了拍他的背。鄭無爽馬上就好了,不吐了。這不吐了,人也舒服了,鄭無爽順口就道了句“謝謝啊”。

這邊看著的人就樂了,上一次他聽‘謝謝’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就衝這句‘謝謝’待會就要讓你死的痛快點。”看著鄭無爽,旁邊的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暗道。

擦了擦嘴,鄭無爽看了看旁邊的人,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眉慈眼善的,臉色差了點,有些黃。這老人名叫彭博來,是魔門四大宗門血靈門的一大高手。以前此人隻不過是一個鄉下秀才,但是鄉試縷不中的,一直做不了舉人。先開始家裏人還不在意,直到他三十歲的時候,還沒考上,老婆也還沒有,家人這才對他徹底失去了信心,趕著給他張羅婚事。

終於婚事張羅好了,對象是一富農家的女兒,長得很是水靈,煞是好看。老丈人家有二十幾畝良田,但是祖祖輩輩都是在土地裏找飯吃的,想找個文人女婿,也沾沾文氣,說出去也好聽。

為了這門親事,老丈人特地給彭家買了幾畝地,一來是想著不管怎麼說,女婿也是個秀才,在這鄉下也是個稀罕物;二來這也是嫁妝,女兒嫁過去也有底氣,不至於總是受氣。

這彭家也是知書達理的人家,媳婦嫁過來之後,種上了人家的幾畝地,對人家女兒也很是照顧,從來沒讓媳婦燒過飯,洗過碗什麼的。每次老丈人來,彭家還會特地準備些什麼好酒好菜,好生伺候著。老丈人這麼感覺著也很不錯,算是嫁對了人家。按理說,這日子應該很好過。

可是這彭博來一直以來除了讀書還是讀書,什麼農活都沒幹過。這平時閑的時候啊,也就他爹娘幹著,但是到了農忙的時候,這兒媳婦還得幫著做,一刻也停不下來。先開始還行,但是時間長了,彭博來這不做那不做,在家就一閑人。在加上他一直讀的什麼聖賢書,守著老禮教,關於那方麵的事是一竅不通,自己媳婦那是從來沒有滿足過。

他媳婦人本來就長的不錯,左鄰右舍的男的看了眼睛珠子都不帶轉一下的。有的男的,腦子活絡,平時沒事就幫點小忙,既能在人家家裏吃上一頓好的,又能哄得人家漂亮小媳婦開心。一來二去,這彭博來媳婦是看他越看越不順眼,而看別人越看越順眼。慢慢地,她就跟旁邊的人好上了。

老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她這和人做那活次數多了,彭博來是沒注意,但是他爹娘還是知道事的人,自然也看出了一些眉目,所以沒少說她,

老是這麼像做賊一樣的,在加上老兩口好像看出什麼來了,彭博來的媳婦也覺得這不是長久之計。於是在一次完事之後,她找了自己的奸夫商量著謀害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