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論,豔豔生(中)(1 / 1)

豔豔生,大楚日報創始人,關於他的資料一概不詳。他留在大眾心目中的印象太過神秘。有傳言,他是貌賽七公子的絕色美男子,卻被人們認為太過年輕的少年寫不出這麼有深度的故事為理由給否決了。於是,又有傳言,他是個久經花叢,終遇知己的情場浪子,人到老年突發奇想把自己的所見所聞記錄下來。關於豔豔生的傳說還有很多,有人到大楚日報組團求見,就為見豔豔生廬山真麵目一麵。第二天大楚日報門外就貼出了一章千字告示,內容大概無外乎是,豔豔生為人低調不喜拋頭露麵,隻願閑雲野鶴的遊走山間,常年不在大楚日報足部。豔豔生本人很感謝他的支持者,他會以未來的作品回報讀者芸芸等等~~~。

豔豔生的出現,無疑是文壇上的一大風暴,戴帽學士儒士們對他有愛有恨,分為兩大派係。有擁戴他,稱他為文學奇才的,也有不屑他,說他傷風敗俗的。

而在場的三位評審,狀元郎玉辰便是擁戴他的代表人物,而那王郎君則是評擊他的帶頭人。如此一來,這第一題便讓在場公子貴女們很是為難,雖然他們心中自有一番對豔豔生的看法,可這兩位評審坐在那裏,說豔豔生好的便是跟王郎君過不去,說豔豔生不好的又是得罪了玉辰,這可讓他們如何是好!

有人在下麵小聲耳語嘀咕著,議論聲開始越來越大,有人甚至站起來朗聲問道“三位評審,身為名門之後我等自然自小接受良好的教育熏陶,對於豔豔生的了解也要比普通人更近一步,我等也有自己對他的看法,可礙於台上的兩位評審,我等不知應該如何作答。”

這個大膽的人勇氣可嘉,台下眾人緊緊盯著台上評審的每一個表情動作,誰不知道楚京的每一場詩畫會都是一場各大名門之後的較量,他們比才學比衣著,比品味比貴族做派。今日的結果會直接關係到明日大楚日報的頭版標題。他們每一個人代表的不僅僅是他們自己,還有他們的家族。

麵對這黃衫公子的直言,台上評審三人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似的,相視而笑過後,玉辰輕撫衣袍站起身回應道“此次評比的題目皆有在下與二位前輩共同商議而來,這些問題我們自然也是明白的。任何題目都請各位放心作答,在文學與各人看法上每個人都會有自己不同的見解,在下與王師長也不過是看法不同而已。作為文人,若是連這種氣度都沒有,那便是褻瀆。”

玉辰的聲音就像他這個人一樣帶著幾分病弱,清清朗朗,聽著猶如沐浴春風,很自然便撫平了人們心中的燥氣。話音剛落,那黃衫公子便躬身行禮,口氣誠懇道“是晚生魯莽,請三位先生勿怪。”

玉辰回以微笑“無礙,人之常情,下麵各位可以安心作答了。”說著便朝台子左側的小戲鑼走去,舉起小錘“銅鑼一響便是開始,請各位做好準備。”

黃衫公子聞言趕緊落座,坐下眾人紛紛舉筆臨危正坐,等待銅鑼的響起。雖然葉芳華感到很無聊,卻為了不那麼顯眼,顯得太過唐突,也隻好跟著眾人一起握筆點墨,坐等銅鑼響。

“咚”的一聲,玉辰手起手落間,銅鑼響起。眾人齊齊低頭奮筆疾書,準備暢所欲言一番。隻有葉芳華握筆皺眉,沉思良久,一直注視著她的柳家各位長輩不禁暗暗搖頭。就連台上的三位評審也注意到了這邊異常,紛紛像她看來。葉芳華感覺到了這些人的注目,抬頭眨眼,再低頭時已經落筆。正當葉德鬆口氣的時候,葉芳華已經放下了筆,喝起了桌側的茶水。

兩刻鍾已過,銅鑼再次響起,眾人紛紛放下筆,長舒一口氣。台邊管家行前收卷,當收到文宗落與葉芳華的卷子時明顯怔愣,周圍人群很是好奇,不停觀望,卻也窺視不到這兩人卷子的全貌。

台上三位評審聚各自收取幾張卷子各自品讀,再拿出自覺優秀的共同評議。當王郎君拿著一張卷子大皺眉頭,苦思不解的時候,玉辰隨意一掃,也是一愣。兩人的異常終於遭到了何太傅的注意。伸手拿過王郎君手中的卷子,語帶不快的高聲問道“哪個是葉芳華?”

‘唰唰唰’一道道目光像閃光燈一樣聚集在角落中的少女身上,葉芳華從容起身盈盈一拜“先生有禮,晚輩正是葉家芳華。”

何太傅眼神嚴厲,直射人心,語氣有些發寒“你可知今日是何等場合?可知在場的都是些什麼人?你這小輩居然敢這般放肆,交上空白卷子?”

“空白卷子?這葉家六女成長鄉野,果然是空有其表之輩。”

“暴發戶家的姑子,能有什麼本事,不想出醜罷了。”

一陣陣竊竊私語,在何太傅說出葉芳華交的居然是白卷時響成一片。葉德已經保持不住臉上的商人式微笑,臉色有些陰鬱。

葉芳華有禮一笑“先生誤會了,芳華自幼身居隱士,不曾了解豔豔生其人,得知這個人也不過是在近兩日回府的日子裏而已。所以晚輩不知如何作答。”

眾人恍然大悟,何太傅微收斂起臉上的嚴厲,語氣卻依舊死板“原來如此,倒是我等誤會小姐了,葉小姐請坐,下一題請你再行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