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亞摩
“這些就是新到的囚犯?”一把慵懶的嗓音出現在法官高高的審判台上,他叫約翰•裏格正是夢羅克教廷的大法官。意外的竟然是個看起來相當紳士的人,並且他很年輕,穿著教士的袍服,金色頭發被精心梳理過,全身上下都是那麼的幹淨,並且與這個刑場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大法官閣下,這是新來的囚犯名單。”卡特畢恭畢敬的遞上文件。
約翰•裏格接過文件隨手扔到桌上,一手支著下巴沒精打采的說。“開始吧。”
“誰是奧德裏奇•元氣?”卡特高喊。
聽到自己的名字,元氣的脖子禁不住一縮,他覺得這更像是死神在點死亡的名單。
“我就是。”深呼吸,元氣答。該來的總要來,躲也躲不掉。
卡特打量了元氣幾眼,招了招手。“過來吧。”
元氣拖著沉重的腳鐐腳步蹣跚的走到大法官麵前,他剛一站定,年輕的大法官便扔下一張紙。約翰•裏格說:“簽了吧,你殺人罪名成立,我判你終身監禁。”
多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聽在元氣耳裏卻猶如五雷轟頂!
不要說審訊,他甚至沒有核實囚犯的身份,就這樣判了一個人終身監禁?!元氣呆愣良久,所謂的重審就是這樣的重審?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卡特揀起了那張紙,拿上一盒按手印用的紅色顏料走到他麵前,嘖嘖兩聲說。“這麼年輕就要住在地洞裏,什麼時候才活到老死啊。”
元氣這個時候還不能理解地洞的意思,但是卡特的話無疑是帶回了他的神誌。沒錯,他還這麼年輕,他沒有罪,他是被陷害的,他怎能就此背上一個誤殺的罪名在監獄裏過一輩子?而且他還要去找他的父母!剛得到消息的父母,難道就要這樣永遠離別了嗎?
元氣激動道。“大法官閣下!請你再重審一次,我是被陷害的!我沒有殺人!!”
高座之上,約翰•裏格心不在焉的掏了掏耳朵,語帶輕蔑的說。“你一個肖特人,本應該對你執行死刑,天神慈悲賜予你繼續活著的恩典,別廢話快簽了吧。”
元氣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人啊……絕望了反而有了視死如歸的精神,如此活著,不如死了。但是,在大維斯的天神信仰裏是不允許有死刑,對肖特人的死刑也收回了之後,這個國家便不再有死刑。
“我沒罪。”元氣堅定道。他寧願死也不願意背上殺人犯的罪名!
卡特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條馬鞭,“啪!”,一鞭子抽在了元氣的背上,衣服瞬間裂出一道缺口,元氣蒼白的皮膚登時被帶出一條血痕。
這不是普通的馬鞭,而是帶著細小倒刺的一種刑具!一鞭子下去,元氣的傷口已然血肉模糊了。倒刺都很小,皮膚會被刮爛,卻不至於傷到骨頭及大血管,重在要犯人嚐到萬針刺骨的疼痛滋味。
背部被鞭子抽擊的那一刻,元氣倒在地上疼得直抽搐。有氣進沒氣出地急喘著,疼痛強烈的刺激著身體每一個細胞,他還以為自己會就此痛昏死過去。
卡特站在他身旁俯視,怒目圓睜惡狠狠的瞪著他道。“還想活命你就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