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隨著幾聲抑揚頓挫的唱諾,禮成送入洞房了,人們沒有看到新娘的樣子,隻看到新郎雙眼無神地跟了下去,然後印象最深的就是這套漂亮的紅色喜服。
“看來我們的店應該挪挪位置,到城裏來開,生意會更紅火。”桃香小聲跟陳敬軒商量著。陳敬軒這才微微緩和臉色,露出笑容,衝她點點頭。而金子恒,卻是一直盯著桃香的,見她有時偷偷和陳敬軒說話,心裏覺得不是滋味,便斟了酒喝,也不吃菜。
一時間幾個人各懷心事,各自吃酒。
這時,劉正清過來讓酒:“幾位少爺,能光臨大駕,我劉某人倍感榮幸,請幹了這杯,聊表我的敬意!”
他的話說完,這金子恒等三人,就跟沒聽見一樣,照常自己斟酌,根本沒理他這茬。
一旁的陳敬軒看不過去了,劉正清再怎麼好與不好,也是他舅舅,於是端著杯站起來說道:“幾位既然來了,就是來賀喜的,怎麼,難道是怕喝醉不敢喝了?”
他這一句話,就像給那三個人打了雞血一般。三人都端著杯一飲而盡,然後又倒滿。
“怎麼,陳公子想和我們拚酒不成?”金子恒挑釁的看著陳敬軒。路明德和劉雲濤眼睛也亮亮的盯著陳敬軒。
陳敬軒正愁沒處發泄:“有什麼不成,你當我不敢?”說著也將自己的一杯倒滿。
兩人也不說話,端杯示意了一下就又一飲而盡。一旁的劉正清見沒人理睬,隻得幹笑兩聲,又到別的桌兒去了。
桃香一見,連忙阻攔道:“這是人家喜宴,你們要是喝不夠,可以到別處去喝。”
可是二人根本聽不進去。三句兩句的功夫,已經每人三杯酒下肚了。兩人在這之前,就已經喝了幾杯,此時又連幹三杯,也不就菜,因此臉上便都泛紅起來。
桃香便是以路明德和劉雲濤去勸金子恒,自己則拉住陳敬軒端著杯的手不讓他喝了。
那邊金子恒看著桃香拉著陳敬軒,心裏悶悶地不是滋味,嘴上卻大笑道:“怎麼,不敢喝了?難道要讓女人替你喝?”
陳敬軒一聽來了氣:“誰要女人替,閃開,我要喝!”他說著將胳膊往旁邊一甩,就想將桃香的手甩開,卻不料他已經喝得幾成醉了,手上的力度用的大了,桃香也沒想到他會甩她,一時站立不穩,向後倒了下去。
陳敬軒一驚,當時酒就醒了幾分,連忙伸手去扶,卻抓了個空。
這邊的金子恒見這情景,也伸手去拉,那酒杯便掉在了桌上都渾然不知,但他卻隻是一個拉的動作,隔著桌子,鞭長莫及。
路明德和劉雲濤也是眼巴巴看著她摔下去,隻能幹著急。
“大嫂!”
恰在這時,青荷正從另一桌兒過來,見桃香向後摔倒,伸手一把給扶住了。
“大哥!你怎麼回事?你怎麼用胳膊掄大嫂?”青荷扶著驚魂未定的桃香,氣得也不顧的旁人,就衝這陳敬軒埋怨起來。
“我,我沒有,”陳敬軒呆愣地站在那兒,看著桃香嚇得臉色蒼白,還扶靠在青荷身上,不覺痛悔自己太魯莽,怎麼能用手甩她呢?
金子恒在這邊看著桃香有驚無險,心裏鬆了一口氣,又聽陳敬軒說“沒有”,不由得心裏惱怒,“你還說你沒有?你還是不是男人?”
他實在忍無可忍,揮拳朝著陳敬軒就是一下。
這邊的紛亂,早就引來了別桌的注目,這下一見又動起手來,便也不喝酒了,都看起熱鬧來。
桃香平複著心跳,不知此時是什麼心情。
“你們都別鬧了,這酒宴也吃得差不多了,散了吧。”說著,也不顧幾個人愣怔在那兒,徑自走出了廳堂。
青荷一見,氣得跺腳:“大哥,你還不快追?”
陳敬軒的了提醒,衝著金子恒冷冷地道:“剛才是我不對,這一拳我就挨過了,不過再有下一次,你也別怪我動手!”說著便急急地追出了廳外。
桌上的金子恒冷哼了一聲,氣得甩袖子:“走!”
三人便也朝廳外走去。
後麵的劉正清剛才早就看見了這邊一陣雜亂,隻不過他心知管不了,隻得在一旁幹著急。此時一見這幾個活爺好容易走了,心裏才稍稍鬆了口氣,不過嘴上還假裝著急地挽留道:“哎,三位少爺別走啊!三位少爺您還沒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