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離惶惑地躲閃著,也不說話。
一個周末,黎老板喝得醉醺醺的來到小屋,巫離已經睡了,黎老板說他和他老婆吵架了,來這裏躲一會,今天晚上不回家。
燈光下的巫黎那樣迷人,如一朵即將綻放的花蕾,酒精讓黎老板開始失控,突然抱住了巫離,說她好讓人疼愛,雖然他老婆一直不允許他幫她,但他不後悔,如果她懂得他的好,他會讓她舒舒服服過一輩子。
巫離雖然愚鈍,但也懂得事情不對了,抗拒著,想逃出屋子,但黎叔叔抱住她,手往她身上亂摸,喃喃地說著他對她如何如何好,花了多少多少錢,她不要太沒良心。
正拉扯間,門都敲得砰砰響,他老婆在外麵大聲罵著,黎老板頓時酒醒了一半。
開了門,那女人一見巫離淩亂的衣服和頭發,如同發瘋一樣,一個耳刮子打在巫離的臉上,大聲辱罵著,說她早知道兩個人關係不對了,這個狐狸精小小年紀,就懂得勾引男人,和她母親一樣,都是不要臉的東西!一邊罵著,一邊抓住巫離的頭發往牆壁上撞,黎老板去推他老婆的手,越更讓他老婆憤恨,更凶狠地打罵著巫離,說要打死這個不要臉的小賤貨!
打罵聲驚動了左鄰右舍,在大家的勸解中,鄰居彷佛明了地望著巫離,那些眼光刀一樣戳在巫離的心上。
第二天,滿麵抓痕滿身青紫的巫離住進了學校,但從此,她在同學的口中,成了“二奶”的代名詞。
傷好後,巫離跪在那個老校工麵前,求他想法幫自己,然後那個老校工在學校出了證明,又去民政局反應後,出了證明到銀行貸了款。巫離計算了幾年的費用,找到黎老板家,在他老婆辱罵著要撲上來抓她的時候,將一疊厚厚的鈔票扔在“黎叔叔”的臉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高中畢業時,再一次改了名字,進了護校。改名為“離”,就是想遠離那些慘痛的經曆,遠離那些事那些人,她要和過去做個徹底的決裂!
可是如今看來,那些事那些人,她又何曾遠離?先是舅舅的電話,然後是母親,然後是黎洪振,彷佛相繼約好似的,一個一個,在猝不及防間走近她,侵襲她,帶著那不堪回首的過去。
不知道接下來,會輪到誰呢?
冷雲歌在以後的幾天,下班就直奔巫離這裏來吃飯。飯後說會話,或躺沙發上看會書。當然,每天依然有電話來邀請他出去聚會,吃飯,問案子。巫離坐一邊聽著,知道黎洪振被拘留審查,還有幾個局長科長之類,被雙規。
麵對那些人的詢問和請求,冷雲歌總是用無奈的口氣,說自己做不了主,案子已經驚動了上麵,他一個小小的經濟庭長能怎樣呢?隻能幫著說說情,關照下而已。
直到這時,巫離才知道,冷雲歌並不是普通職員,還是經濟法庭庭長。
這天晚上,冷雲歌說他這幾天不過來了,要開會,大家統一吃飯。巫離對冷雲歌說:“好,明天我要陪鄭歡去試衣服,她後天結婚了。”冷雲歌望了會巫離,說:“你唯一的朋友結婚,我是不是也應該去送點禮?”巫離紅了臉,說:“你們又不認識。”冷雲歌眼中泛起柔情,說:“你介紹啊。”巫離低下了頭,冷雲歌伸出手,想去佛她臉上的頭發,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