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利薩母女兩個人手裏提著燈站在一旁,借著燈光,羅賓和昂得萊這兩個“行家裏手”正細細地端詳著這些珠寶的類別和成色,不時地發出一些驚歎之聲。燈光下那些珠寶的光芒如同滿天的繁星一樣,耀花了他們的眼睛。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了一聲淒慘的叫喊聲。
羅賓和昂得萊馬上站了起來,他們聽到了一陣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去看看怎麼回事,單納。”羅賓說著四下裏去看單納,但是這個時候他才剛剛發現單納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自己的身邊。他又四下查看了一遍,別說單納,就連單納剛才放在地上的山刀現在也不見了蹤影。“
這時候那陣淒慘的叫聲又響起了,慢慢地喊聲變成了痛苦的呻吟聲。
“是單納!”羅賓和昂得萊聽到聲音急忙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沿著台階上去的路上,又傳來了一陣叫嚷聲和呻吟聲,羅賓和昂得萊加快了速度,等他們趕到時,拿手裏的燈一照,發現單納躺在剛才進來的石門邊,一把短劍插在他的肩頭,傷口還在不斷地往外流血。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單納?”
單納痛苦地睜開了雙眼,聽到羅賓的問話後斷斷續續地說到:“不……不好了,是……是大僧官……”
“大僧官怎麼了?”
“這個……這個壞蛋,他……他關上了石門,逃走了。”
“壞了!”羅賓扭過頭,這才注意到剛才開著的石門現在又緊緊地關上了。羅賓又轉過頭來為單納包紮了傷口,敷上了一些從博士那裏帶來的草藥。
“我不要緊,隻是些皮外傷,休息一下就好了。隻不過,我們很可能要一起死在這裏了。”
“為什麼?”
“剛才大家在看珠寶的時候,我聽見了石門這邊有響動,我過來一看,原來是大僧官在關石門。我上前阻止他的時候被他刺傷了。他還笑著說:‘單納,你們的後路已經被我切斷了,你們得罪了看守珠寶的神,這輩子就別想出去了!’說完他就關上了石門。”
原來大僧官並沒有跑遠,他一直在暗中跟蹤著羅賓一行人,在羅賓查看珠寶的時候,這個壞蛋趁機關上了石門,想要把羅賓他們困死在裏麵。由於單納長年生活在原始森林中,他的感覺器官要比羅賓發達得多,所以隻有單納一個人聽到了響動,但是很遺憾,他沒能成功阻止大僧官的惡行。
羅賓和昂得萊試著推動石門,但是石門十分牢固,一動也不動。羅賓又想起來了用火藥炸開石門,但是子彈已經不多了,所取出的火藥根本對石門造成不了什麼實質性的損傷。
大僧官在門外咧著嘴哈哈大笑,笑聲通過石門上的一個小洞傳進來,羅賓通過小洞向外望去,大僧官那張醜陋可憎的臉簡直令人作嘔。
大僧官還在用土著語和單納說著什麼。
“他在說什麼?”
“他說珠寶不能當飯吃我們都會餓死。”
“這個混蛋!”
大僧官笑了一會兒後就離開了,應該是沿著地下道逃出去了。羅賓和昂得萊抬起單納回到藏寶的房間裏,安利薩和魯茜還在那裏,羅賓把石門被關的消息告訴了這母女倆,她們嚇壞了,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因為現在這個時候,著急也是沒有用處的。
五個人現在都沉默著不說話,剛才發現珠寶的喜悅消失得幹幹淨淨,這一會兒,大家都坐在這裏,等待著死神的來臨。
(二)希望再次降臨
“單納,你的傷不要緊吧?”
“現在好多了,隻是皮外傷罷了。”
現在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確實,如果不能夠從這裏逃出去,這麼多的珍珠寶石黃金跟沙土石頭又有什麼兩樣?到了垂死的關頭,沒有人再去關心什麼珠寶了,也沒有人怨恨大僧官,近乎絕望的人們總是這麼地安靜。
羅賓和昂得萊坐在一起,隨手撿起身邊的寶石,再隨手拋出去,借此打發無聊的時光。兩個人就像扔石頭的孩子一樣,玩著世界上最貴的扔石塊遊戲。
“嗨,昂得萊,俗話說的好啊,不打不成交。咱們原本是死對頭,到現在卻成了生死之交了。”
“我怎麼敢做您的朋友呢,我應該做您的手下,請你收下我吧,我會永遠效忠你的。”
“永遠?咱倆最多也就能再活兩個鍾頭吧,哈哈。”
他們帶來的五盞燈裏麵有一盞突然熄滅了,羅賓拿起這盞燈,放在自己的耳朵邊晃了晃。
“不對呀,裏麵還有燈油,怎麼就熄滅了呢?”
羅賓思考了一會兒後說:“大約是氧氣不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