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克蒂娜毫不在意地說:“一個女管家身上帶著畫片有什麼奇怪的嗎?”
“檢察官會告訴你有什麼奇怪的。”然後他命令外麵的博納邦刑警說,“等押解的馬車來了以後,先把這個女人裝進去!”
比克蒂娜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她看了看貝修,又看了看公爵,然後無可奈何地被帶走了。
“您根據什麼把比克蒂娜抓起來呢?”
“那個畫片就是證據,那一定是羅賓寫簽名時用的,現在在她的衣袋裏,肯定跟羅賓有關係!”
“我還以為她是個忠厚老實的女人呢。”
“公爵,那是您不了解羅賓,他有一種讓女人著魔的能力,很多案子裏他都能讓一些女人心甘情願地為他做事。”
“竟然有這種事?”
“是的,他雖然做些不法的事情,但是在下層人民之間很受歡迎,尤其是女人們。”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貝修走過去接起了電話,“喂,請讓那個花匠接一下電話……什麼,沒在?……等他回來了讓他給我回電話……我是刑事組長貝修。”
“我有些事情要問那個花匠,可是他竟然不在。”
“讓我回城堡一趟吧。”
“慢,您得有我的通行證。”說著他掏出一張名片,寫上公爵的名字,遞給了公爵。“有這個你才能出入這裏,多有不便,敬請諒解。”
“小心些總沒有錯。”說著公爵把名片裝進了衣袋。這個時候,喬其刑警回來了。
“有什麼新發現嗎?”貝修急切地問。
“街上的清潔工人說,昨夜有個運貨的大卡車在建築工地旁的小巷裏停了很久,就是淩晨四五點之間。”
“嗯,那個時候才走,看來他們還把煙囪複原了。還有什麼?”
“卡車走後有個穿駕駛服,戴防風眼鏡,像汽車司機的人來過。清潔工還撿到了半支他抽過的香煙頭,就在這裏。”
貝修仔細地看著眼前的煙頭,“公爵,這是一個很高級的帶金嘴的香煙啊。這個盜賊抽的香煙居然跟你是一個牌子的。”
“是嗎,想不到一個司機也能抽這麼高級的煙啊,不過在夏目拉斯城堡裏,每個屋子的桌子上都有這種香煙。”
“這麼回事啊,這下我就明白了。”
“您是說,是夏洛裏他們了?”
“不錯,一定是他們走的時候順走了一盒這樣的香煙。”
(五)夏洛裏不是羅賓
“您的看法是……”喬其警官問道。
公爵頓了頓,然後說:“看來那個夏洛裏就是羅賓了,新鮮的鼠尾草花,莫爾塞克斯牌子的香煙,都是城堡裏的東西。”
“不錯,這是不錯的證據,但還不能夠定論夏洛裏就是羅賓。”貝修說到。
“怎麼講?”
“羅賓與此案有關是確定無疑的,我曾經也認為夏洛裏就是羅賓裝扮的,但是現在我覺得那不太縝密。夏洛裏不一定就是羅賓,也可能是羅賓的手下。而真正的羅賓本人,他是一個神秘的幕後操縱者,帶著麵具,像謎一樣。”
“那就讓我們把他的麵具揭下來!”
“會的,公爵,就在今天晚上!”
“今晚?”
“他不是說要在今夜十一點四十五分和十二點之間偷走寶冠嗎,就在那個時候……”
“您真的相信他會來嗎?”
“您還是不夠了解羅賓,羅賓雖然是個盜賊,但他也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他說過他要來,就一定會來的。他有著過人的膽量和智慧,每次我把他逼到絕路上的時候,他卻總有辦法出人意料地逃走。他簡直就是個盜賊中的天才!”
“貝修組長,你都把羅賓吹神了。照你這麼說,今晚他一定會來的了?”
“那是肯定的,公爵,今天我們一起捉住羅賓!”
“到時候就知道他是不是那個夏洛裏了。”
“不,他很可能還會裝扮成其他的模樣。”
“是嗎?我對這個家夥越來越感興趣了。”
公爵搓著自己的雙手,這時貝修轉身問喬其刑警:“那個清潔工還說了什麼沒有?”
“他說他跟著那個穿駕駛衣帶防風眼鏡的人走了大約差不多有三百米遠,然後那個人往絲羅街走了,那裏有輛轎車在等他,他上了車就走了。”
“是個什麼車?”
“不清楚,清潔工不認識那輛車的型號,隻知道那是輛紅褐色的大轎車。”
“那是離姆金型轎車。”公爵說。
“還有別的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嗎?”貝修問。
“沒有了,他隻說了這些,別的就不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我還得麻煩你去查一下那輛離姆金型的大型轎車。”
“遵命!”喬其警官向貝修敬了一個禮之後就離開了。
“事情終於有些頭緒了,先是捉到了羅賓的同謀比克蒂娜,接著是那輛運貨的大卡車,然後就是那個穿駕駛服的神秘男人,還有莫爾塞克斯牌的金嘴兒香煙……如果我們把所有的線索仔細地分析一下,我們就差不多快要接近案件的真相了!”貝修現在十分興奮,越說越激動。
公爵站在他的身邊,不時地附和著刑事組長的話。
“不過現在我們還不知道運贓物的卡車到底去了什麼地方,贓物現在又在哪裏?這些很難弄清楚,公爵,你一定要幫我。”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但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說話。”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隻想告訴你一個人。”
貝修從自己的衣袋裏掏出一張公文紙,把它遞給了公爵。
(六)逃走的蘇妮亞
公爵打開一看,原來是要逮捕蘇妮亞的逮捕令!
“一定要逮捕她嗎?這是為什麼呢?”公爵由於激動聲音都有些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