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王國,明州西隴鎮。
該鎮最有錢的就數嚴府了,嚴府的房子就座落在鎮中心,占地十五六畝,房間不計其數,堪比京城小王府。嚴府主要經營珠寶生意,還經營布料、錢莊等,另外還有些不入流的小生意,諸如染坊、食品等,連嚴家大總管也不清楚到底經營了多少生意。
夕陽的霞光照進了嚴家西廂一個幽靜奢華的房間裏,大床上仰躺著一個年輕女子,上繡鴛鴦的合歡被遮住了她的身子,但優美的曲線仍若隱若現,她似乎正在熟睡,一個秀麗的丫鬟正含淚坐在床前。
過了良久,她漂亮的睫毛微微地翕動了一下,接著露出了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晶瑩剔透,像水晶般亮麗、迷人。
丫鬟見她睜開了眼,高興得哭嘁起來:“少奶奶,你終於醒了,嚇死奴婢了!”
但少奶奶醒來後似乎還很迷茫,她一屁股坐了起來,也不管麵前哭紅了眼的婉兒,隻顧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一片淡藍色的帳幔,圍在一個偌大的雕花黃花梨料床周圍,一襲一襲的流蘇隨風飄搖,紅紫色的雪梨木書桌上還放著文房四寶,上麵還有一幅未畫完的傲雪紅梅,房間右邊用一屏風隔開,裏麵隱隱約約有些物件,看不太清。
透過窗戶,外麵是假山翠竹,紅花綠葉,小橋下的流水湍湍,空中飛過的小鳥正叫得歡,美麗的蝴蝶在陽光下撲打著輕盈的翅膀,自由穿梭著,真是一幅旖旎之景,就如人間仙境、世外桃源般。
她夢遊般地從床上起來,木木地來到門口,眼前的一切都讓她感到不解、茫然而不知所措。
過了一會兒,她才懵懵地掉轉頭問後麵緊緊跟隨的婉兒:“你是誰啊?這是在哪?”
這小丫頭看起來也就十三四歲,模樣還是蠻俊俏的,臉蛋圓圓的,頭發挽成雙髻,上身穿著白色水袖衣,下著束腰青色散花裙,一看就是個丫鬟相貌。
“少奶奶,你怎麼啦?我是婉兒,這就是你家呀!”婉兒很是吃驚,少奶奶總不是因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瘋了或是傻了,不過這也難怪,才幾天就經曆這麼大的變故,叫誰也受不了,昏迷了三四天,也許現在還不太清醒。
而她總覺得這是在演戲或是在夢境中,眼前的這個環境、這個人都是那麼的陌生又那麼的眼熟,與自己所處的時代似乎又格格不入。
可何時、何地,她演過戲,進過劇組?難道這隻是夢,可為何又如此真切?
雖然茜茜曾經一直夢想當個演員,但現實卻總是不讓她如願。
茜茜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卻痛得跳了起來,身旁的婉兒見她舉止怪怪的,一時也懵了,忘了言語。
茜茜想不清,自己明明在山上因為被一群黃蜂追著掉進了一個山洞,醒來竟然躺在人家裏頭,而且這個在自己麵前哭哭啼啼的人,竟然穿著古代的衣服,像個丫鬟,房子也是古式的,門窗家俱全是古式古香的,地獄不會這麼豪華吧?天堂還差不多。
難道自己穿越了?
“這是我的家嗎?你是誰?我又是誰?”茜茜轉身問那還在發愣的婉兒。
“少奶奶,我是你的丫鬟婉兒呀!難道你忘了嗎?這裏就是你的家——嚴府,你是我們家少奶奶。”婉兒很難過地回答道,因為自己的少奶奶肯定是腦子出問題了,不然怎麼會這樣問呢,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嚴府?聽起來不錯,應該是個有錢人家,似乎穿越得還好,雖然不是個皇親貴族或是皇上的N+2老婆什麼的,但這樣更自由,有錢才是硬道理。
看這房子、家俱的擺設等就知道這肯定是個非常有錢的人家,估計自己是這家的千金小姐,嘿嘿,這樣也不錯,可以過上好日子了,蠻不錯的!
她在掉下山洞時就認為自己必死無疑的,能在古代活一回也是不幸之中的萬幸,隻可惜沒辦法再孝敬自己的父母了。
如今的父母會是誰?就權當著自己的養父母了。
“嚴府?那我叫嚴什麼來著?我家都有些什麼人?”茜茜抓住婉兒焦急地問。
“少奶奶,你不姓嚴,你姓東方,名馨予,你是嚴家的少奶奶。”婉兒撲閃著大眼睛,吃驚地看著突然變得似乎有些陌生的少奶奶。
“什麼?我是嚴家的少奶奶,這就是說我已經嫁人啦!我老公是誰呀?”茜茜張大了嘴巴,我可是黃花閨女呢,怎麼成了少奶奶?慘了,堂堂一個美麗姑娘竟然穿越到一個少婦的身上,莫名其妙就被嫁了。我本是黃花閨女啊!我的媽呀!誰來還我的清白之身呀!
難怪這丫頭一直叫自己少奶奶,原先還以為隻是自己聽錯了。
“少奶奶,奴婢知道你是太傷心了,才會這樣。這是命啊!不過這嚴家畢竟是個大戶人家,少奶奶你雖然命苦,但以後的日子也不至於餓著、累著,比起那些窮苦人家還算好的。”婉兒抹了抹眼淚,抱著茜茜安慰她。
“別那麼多廢話,快點告訴我,我的老公是誰?他在哪?我要見他。”茜茜急了,她用雙手搖著婉兒,心情很激動,自己到底嫁了個怎麼樣的人?會不會是個弱智或者是半身癱瘓的人,還是奇醜無比的人?黑發頭的的還是白頭發的?會不會很變態?婉兒用手摸了摸少奶奶的頭,奇怪,不會燙呀!少奶奶一醒來怎麼淨說胡話,竟然連自己的相公是誰也不知道,好像也不知道自己的相公怎麼樣了,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