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這才激流勇退地猛抽回了手,不僅如此,連先前暴露報恩的酥胸也毫不保留地收了回去,警惕得就好像遇到了小強(盜)或這城市裏最弱智的色狼。
我這才適時地披起了正人君子的外衣,認真起來。卻亦真亦假道:
“不瞞你說,你長得太像我以前的一個朋友了……你有姐姐或者妹妹麼?或者,我們在哪裏見過麼?”說這話時,小惠留給我的那些最為令人神往的儀態,就像調皮的小鳥一般,從腦海深處直往眼前跳,讓我一時拿不準眼前這女孩究竟是不是她。
卻見女孩嬌柔地翹嘴一笑,順水推舟道:“沒關係,那你就暫時當我是她吧……說說看,你想對她說些什麼,或者給我說說你們的故事吧!”
說著,麻利地打開兩瓶嘉士伯啤酒,順手遞過來,然後碰響瓶子示意幹杯,便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我拿過啤酒,仰起脖子,滿滿地喝了一大口。待到那帶有酒精的液體滑下食道,確切品到了滿意的味道時,我才舒了口氣,“妹妹,其實我更樂意聽你說……我的耳朵是兩隻,嘴巴卻隻有一張,所以傾聽是訴說的兩倍才對。一般情況下,我的聽覺功能最發達。”
女孩一陣歡笑,好像對我已有了異樣的好感。她立即順著我的話,大膽道:“依我看,大哥除過聽覺功能發達,那方麵肯定也強人一籌吧?”
說著,將身子向前一推,給了我一個軀體的暗示,那眼裏的內容攝人魂魄。不知怎地,我一下子便有了一種強烈得不能把持的感覺,連忙調整了好幾個坐姿,結果都無濟於事。
“怎麼不說話……算了,我們喝酒吧!看大哥的樣子,就知道是個老實人,我沒有嚇著你吧?”女孩得寸進尺,盡情挑逗。又見她拿過幾瓶嘉士伯啤酒,用嘴巴嫻熟地揭去瓶蓋,推到我麵前。
我將手上那瓶啤酒一飲而盡,重又拿過一瓶,咕咚咕咚地喝下大半,衝女孩迷離地笑笑,“妹妹,我現在確信,你不是我的那位朋友……她比不得你,你一定俘獲了不少老實男人吧?說說看,有多少?”見女孩實在開放,我口無遮攔了起來。
“讓我想想,一個,兩個,三個”……女孩邊說,邊將手上的啤酒放在一旁,像個初學數數的孩子一般,扳著手指計算了起來。那認真的樣子,讓人不覺心裏癢癢。隻見女孩將十個指拇一一數完,盯著我的眼睛,愣了小半天,然後仰天大笑。笑聲止住,這才千般嬌柔、萬般嫵媚道:“千萬別當真,我說著玩的……我還沒爛到那個程度,我可不是花癡,我是賣笑不賣身……不過,那都是因為沒碰到自己喜歡的,像哥哥這樣能入眼的,恐怕又不願意……哥哥你願意嗎?”女孩的遊刃有餘,讓我興趣大增,興致一時好得就好像真遇到了風塵中的紅顏知己。
“我呀……我可是馬上就要拿營業執照的人了,這方麵的愛好10年前就揮霍一盡了,現在是浪子回頭、棄暗投明了……妹妹,你就不要打哥哥的主意了!”虛虛實實地說著,我拿起酒瓶,津津有味地暢飲了起來。
“是和長得像我那位,哦不,是跟我像她的那女孩結婚嗎?”
我沒有作聲,邊喝酒,邊搖了搖頭。
“那哥哥的心裏,一定還惦記著那女孩吧?哥哥在那女孩身上,一定有過不少幻想吧?”話音剛落,便察言觀色地看著我,乖巧地吐了一下舌頭,見我並不反感,迅即湊過身來,在我的耳旁輕輕地吹了一口熱氣,耳語道:“那就在結婚前,把自己的幻想變成現實吧,如果今後是個妻管嚴,那哥哥豈不是終身的遺憾?再說了,一夜情又有哪個男人沒玩兒過?”
魔由心生。女孩的自推自銷,盡管作賤,卻句句準確無誤地敲打在了我的心房上,讓我不由對她刮目相看。內心那份原本脆弱的堅守,一時變得搖搖欲墜,那種“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感覺,就像個法力無邊的魔鬼,直把我往縱欲的洪流裏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