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我就身陷自閉症的迷霧中,我不能與人交際,甚至是我的父母。
所以我同數學、物理,這些許許多多他人看來冷冰冰的科學成為朋友。
朋友這個詞,也是我在文學作品中看見的,我想科學,大概也能成為朋友吧。
我渴望了解人,了解人性,所以在我四十歲,書上所謂的不惑之年,我問我創造的人工智能,我稱他為弗潤德,也就是朋友的意思。
“人性究竟是什麼?”
“人性的複雜程度,不是能說的清楚的。”弗潤德這麼回答我。
“那我就沒有辦法了解人性了嗎?”我很失望。
“但借助虛擬世界,說不定你能體悟到。”
“是嗎?”我很興奮,人,科學最高的產物,我就能了解這個物種了。
“但人性的複雜,絕不是一兩個世界就能體現出來的。”弗潤德計算能力卓越,卻從不知道交際用語,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自然也不避諱我即將的失望。
“那怎麼辦?”
“我會先虛擬幾個世界,主題是末日,不同的末日,會體現不同的人性,但你要注意,末日下的人性,多半是極端的。”
“好。”我點了點頭,沒有什麼,能阻止我。
“你在我的世界裏相當於靈魂體,除非我引導你,否則你不能轉移場景,而且你不能影響他人,隻能看,但也可以知道所有人心裏的想法。”這是我的意識裏最後留下的聲音,接著,我的意識一黑。
再醒時,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實驗室,科學家們忙忙碌碌的,完全沒有末日的跡象。
接著弗潤德的話又傳入我的腦海。
“你現在所在的,是生化末日世界,用不了幾年,這個世界就會徹底成為喪屍的世界,由此進入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