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誠,天誠。”方靜舒嘴裏不斷地喃喃說道。她早已喝得一塌糊塗,眼前除了酒之夕卜,她早已忘了她是誰。
一個穿黑裙子的女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突然出現在方靜舒麵前,她在黑暗中已經注意方靜舒好久了,此刻,她的臉上蕩漾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方靜舒,你想知道顧天誠的消息嗎?”黑衣女子低聲說道。
“你,你是誰”方靜舒一聽到顧天誠這個名字,渾身不由得一振,她醉眼蒙曨地抬起頭,卻發現站在自己麵前的黑衣女子隱隱有些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自己曾在哪裏見過。
“我是顧天誠的朋友田甜,我在顧天誠的婚禮上見過你,我知道你是顧天誠以前的女朋友。”田甜說完,神秘地笑了笑。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你找我有什麼事”方靜舒疑惑地問道。
“前幾天我無意中和朋友來本色酒吧喝酒,沒想到竟看見你也在這裏,我一打聽,才知道你是這裏的常客。看你現在這個傷心的樣子,是不是還在為顧天誠的死傷心呀?”田甜緩緩地說道。
“當然了,我那麼愛他,他死了,我能不傷心嗎?”方靜舒滿臉不高興地道。
“要是我告訴你,他現在沒死,你還會那麼傷心嗎?”田甜反問道。
“沒死,他明明跳崖自殺了,怎麼會沒死呢?別騙我了。”方靜舒向田甜瞪了一眼,說。
“哈哈,世上還有你這種如此癡情的女人,我要是男人呀,早就把你娶回家了。可你卻偏偏遇到他那種男人,也夠不幸的了。”田甜歎息著說道。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畢竟真心相愛過,如今雖然感情不存在了,可我依然如當初一般愛他。你不要侮辱我們之間曾經的那份美好的感情!”靜道。
“你誤會我了,我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田甜高深莫測地說道。
“好消息?什麼好消息?”方靜舒一怔。
“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田甜說著,便從挎包裏掏出一份報紙扔到了桌子上。方靜舒一看,立即就被報紙上那個黑色的新聞標題吸引住了。
“新世紀重逢春天,顧天誠大難不死。”方靜舒語氣顫抖地念道。她仔細地一字不漏地接著往下看,越看她越激動。
“他沒死?他真的沒死!”方靜舒一把抓住田甜的手,臉上笑開了花。
“的確,他沒有死,可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了。他心裏隻有白若水一個人,以前還為她搞了個夫妻墓碑,活著就更不用說了。”田甜氣憤地說道。
“你,你見過他?”方靜舒試探著問道。
“是的,下午我在路上正好碰見他,他和那個白若水在一起,我就是有些不明白那個狐狸精用什麼辦法,讓他為她要生要死的。但她這個人有一點我倒是很明了。”田甜說到這裏,故意望了方靜舒一眼。
“什麼?”方靜舒一聽,迫不及待地問道。
“她這個人很有心計。”田甜一字一頓地說道。
“心計?”方靜舒一愣。
“對,她有心計,那我們就更要有心計才行,這就叫以毒攻毒。”田甜得意地笑道。
“你夠厲害。”方靜舒誇讚道!可隨後她臉色一變!幽幽地問道,“你告訴我這些為什麼?你對一個關係生疏的人突然這麼好,不會一點兒目的都沒有吧?”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的,實話告訴你,我是為了我自己。以前我也曾經喜歡過顧天誠,不過,這隻是我一相情願罷了。他眼裏除了白若水,對其他女人根本不會動心的,但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喜歡他。現在像他這樣專一又不花心的男人少了,雖然他隻想和白若水結婚,但我還是忘不掉他。不過,如今我也想明白了,世上並非隻有他一個好男人,我現在的男友就很不錯,很疼我,也很愛我,我也很愛他。隻是每每想起這場苦戀,我心裏就有不舒服,聽到這裏,也許你已經明白了,我之所以想幫你,主要是想出這口惡氣罷了。”田甜坦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