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望了一眼李鳳月,單刀直入道:“你和劉二愣同居有多久了?”
“半年吧。”李鳳月輕聲說道。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白若水好奇地問道。
“是他來找我的,他說他喜歡我,不嫌棄我是一個寡婦。我身邊沒有男人,也需要一個男人來照顧我,隻要他對我好,這就足夠了。”李鳳月低聲說道。
“這半年來,劉二愣有沒有什麼反常?”江山不動聲色地問道。
“沒有,他對我很好,在我麵前,也很溫柔,很少發脾氣。”李鳳月搖了搖頭。
“劉二愣得罪過誰嗎?”江山繼續追問。
“好像……沒有吧,他在我眼裏,是一個好人。”李鳳月斷然否定。
“劉二愣和王秀芝的事,你知道嗎”
“知道,那是他的從前,我不在乎他的過去,隻要現在他對我好就行了。”
“你知道劉二愣現在還和王秀芝有來往嗎”
“那是他和王秀芝之間的事,因緣未了,苦果自食。我不會幹涉他做其他的事,那是他的自由。”李鳳月苦笑。
“王震出事那晚,劉二愣在哪裏?”
“他和我睡在一起。”李鳳月猶豫了一下,才說。
“劉二愣有沒有中間離開過?”
“他上過一次廁所,也就五分鍾的時間。”
“你怎麼知道?”
“他醒後,我也醒了。我一直看著表,等他上廁所回來,然後見他睡了,才睡下。”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白若水同情地問道。
“想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我一個人無牽無掛,去哪裏都可以。”李鳳月悲傷地說。
“你沒有孩子嗎?”白若水奇怪地問道。
“三年前生病死了。”李鳳月低著頭說。
江山和白若水聽到這裏,都對李鳳月充滿了同情。忽然間,江山想起了什麼,一把拉起白若水的手說:“走,有一個人對我們很重要。”
“去哪兒?”白若水的心不禁一緊。
孤兒院。江山一字一頓地說。
江山和白若水兩人趕到孤兒院裏,可還是遲了一步。門衛室裏,陳大爺倒在地上,他驚恐地捂著胸口,身子一陣抽搐,表情極其痛苦。
“陳大爺,你怎麼了?”江山一見,連忙把陳大爺扶起來。白若水也趕忙倒了一杯熱水,放到陳大爺嘴邊。陳大爺搖了搖頭,他用手指著江山,
似乎有話要說。可嘴動了半天,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突然他的頭一歪,灰暗的眼珠霎時失去了光彩,兩個眼皮很快搭了下去。
“不好,他死了。”江山一驚,可再想搶救已經來不及了。江山心裏非常懊悔,眼睜睜地看著陳大爺死在自己麵前卻無力挽回。
“小山子,別急,我們再想想辦法。”
“唉,已經晚了。”
他歎了一口氣,幽幽地望向窗外。忽然,他竟看到窗外不遠處的地上,被風刮起來一朵紅色康乃馨。江山一怔,顯然陳大爺的死,出乎他的意料,卻又似乎在他的預感之中。陳大爺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這個時候死了,看來凶手是想殺人滅口啊。
“他是怎麼死的?”白若水顫聲問道。
“猝死的。”江山青沉重地說。
“猝死?”白若水一怔。
“對,你看他的身上沒有一絲傷痕,他的樣子又不像喝了什麼毒藥,猝死的可能性比較大。他本身的心髒功能,可能也不太好。凶手正是利用了夕卜界因素殺死了陳大爺。”江山分析道。
“夕卜界因素?”白若水一愣。
“嗯,我們發現陳大爺倒在地上時,他的雙眼滿是恐懼,可能是看到了什麼令人害怕的東西或是事情。”江山推測道。
“是呀,我也這麼想,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白若水緊張地說。
“通知其他老師,讓他們幫著料理後事吧。”江山沉思了一下說。
“那他的死……”白若水想說什麼,可隻說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就說是猝死的,凶手在暗,我們在明,一旦打草驚蛇,我們更難對付了。”江山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