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凡背著虎子片刻不敢耽擱,匆匆逃出城主府向城牆飛奔而去。此刻城主府早已經發現地下室被人闖了進去,將所有看守全部殺死,將犯人救走了。
楚天城城主頓時大怒,立刻向命令府中護衛追趕,隻見無數的護衛與士兵湧上大街小巷捉拿逃犯,到處燈光閃閃,一片喧嘩之聲。
沒等那些護衛追上來,路凡已經逃到了城門口,毫不猶豫地跳進了旁邊的護城河,由於近日雨水不多,護城河隻有半人之深,,隱隱地露出了城牆下的鐵柵欄,河水就是穿過柵欄流向城外。經過長年累月的浸泡和腐蝕,鐵柵欄顯得破爛不堪有的鐵杆已經斷了,出現了水缸口大的縫隙。
順著鐵柵欄的缺口,路凡順利地逃出了楚天城外,一出城,心頭才稍稍鬆了口氣,但奔跑的速度絲毫沒有慢下來,繼續向城郊的樹林裏躥去。
“小輩,看你還往哪裏跑,哈哈……”突然,一聲激蕩的哈哈狂笑傳來。隻見一個身形人快速移動來,隨之召喚而出的飛劍光芒爆射,罡氣淩厲無比。
路凡知道不好,恐怕陷入了那老道的圈套之中。對於玄成,路凡隱隱知道他是一位修真者,雖然並非和常人一樣畏懼,但也知道自己萬萬不是對手,上次逃脫他的飛劍,隻是僥幸罷了。
見飛劍帶著一抹白虹凜冽地橫斬過來,路凡猛地向旁邊一躥,躲閃開來,強大的勁力卻讓他幾乎失去了平衡,身體前撲了數步才算停穩,樣子十分狼狽。玄成下手異常毒辣,毫不留情,不停地驅使著凜然的劍氣連連攻擊路凡,緊追不舍。
對於路凡,玄成心中也存一絲顧忌。憑玄成的見識,還是可以斷定路凡並非妖魔精怪一類,明明看起來與小孩一般無二,卻詭異非常,竟然躲開修真者的飛劍,這讓他十分不解,甚至心裏起了殺之而絕後患的念頭。
“哈哈哈……小輩,你還是束手就擒吧……”看著路凡狼狽躲閃的樣子,玄成漸漸地消去那一絲顧忌,似乎路凡已經是他的獵物,驅使著飛劍不停地掃向路凡,肆意地玩起貓捉老鼠的遊戲。
路凡眼裏滿是仇恨的光芒,但他知道,隻有不停向前跑,才有活著的希望。此刻,盡管路凡強橫無比的身體,也開始有些吃不消,一邊氣喘忽忽地躲閃著斬來的飛劍,一邊咬著牙堅持向樹林跑去。
這時的路凡,隻有一個念頭──逃!逃得越遠越好!
叢叢的樹影從路凡眼中一閃即過,四周的景象也越來越陌生,轉眼間,已經不知身在何處。然而,那柄呼嘯的飛劍還是緊追不舍,身後傳來玄成肆意的狂笑聲。
在門派裏,由於資質平庸,修為最低,師父向來不喜歡玄成,平時經常挨師兄弟的白眼和欺負,就這把靈劍還是接到任務後才給的。半年前,為了楚天城進貢一批財寶,師父竟然將他這個內門弟子打發到了世俗界。
每次想到他接到保護楚家的任務時候,師兄弟們那放肆的嘲笑聲,玄成就恨得咬牙切齒,畢竟這平常外事弟子才去完成的任務。到了楚天城,雖然這些世俗人恨不能把自己當成祖宗來侍奉,但他仍然有一些憤憤不平。
今天在路凡身上,玄成終於找到了折磨他人的快感,不由得興趣大生,忘乎所以,開始肆意地驅使著飛劍追趕著迫於奔跑的路凡,看到路凡如同老鼠般躥來竄去,心頭那不快之情頓時一掃而光。
連續奔馳了許久,路凡也漸漸感到疲憊,雖然身體強悍程度遠勝於常人,但畢竟有個極限,酸麻感由雙腿的肌肉逐漸擴散開來,這樣長時間的奔跑,開始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汗水像流不完似的,一顆顆的由額頭上滑落。視線越來越模糊,腦袋也開始有些神智不清了,若非憑著一股強烈的求生意誌苦苦支撐,恐怕早已因體力耗費過度而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