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講槍口的準星對準了那名中校,然後槍口豎直上移,他盡量控製是自己的手臂不顫抖,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打槍,她媽媽帶她看過幾場射擊比賽和槍戰電影,他自己也讀過不少關於槍械的書,但沒有實戰經驗。他的手出了一把汗,大家也替他捏了一把汗“吉米,打不了就別打了,上尉馬上就過來了!”希文緊張焦躁地說。隻見吉米大聲答道:“不!我能行!我一定可以!”希文無奈。吉米緊盯著那個德軍中校,那個中校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仍站那一動不動,好像在抽煙,“怎麼當官的都得抽煙?”吉米自言自語道。但他也察覺到了司洛伊上尉的腳步聲了,他已經刻不容緩,再不打不行了!
他透過望遠鏡,將準星快速對準德國佬中校頭部上方,在扣下扳機的一瞬間,他屛住了呼吸,他將這十幾年的殺父仇恨,這幾天的離別之苦,對戰爭的厭惡,對家和媽媽的思念,全部壓入了這顆仇恨的子彈,子彈給予了吉米無限的情感,射了出去,在空氣中劃了一道美麗的弧線!
“蹦~”一聲清脆的槍響過後,一顆子彈鑽入了德國佬中校的喉部,中校痛苦的倒地,身體極力地蠕動著,那幾個德國士兵驚呆了,還沒反應過來,呆呆地愣著,望著中校發呆,中校脖子下的土地已經流了一大片的血,而這一切,吉米看得清清楚楚。
突然,司洛伊上尉走了過來,走到了幾米——那個正在透過望遠鏡看對麵的人給一把揪了過來,對著吉米吼道:“說!誰讓你開的槍!”吉米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他還沉浸在打死德軍中校的喜悅之中,沒回上尉的話,臉上還帶著一縷笑意,這更惹怒了上尉,隻見他一個巴掌向吉米臉上打了過去,將原來就坐在地上的吉米直接打翻在地。吉米這才緩過神來,立刻站起來說:“我剛剛打死了一名德軍中校!不信你看看!明哥!把望遠鏡遞給上尉。”小黑痣上尉一把奪過望遠鏡,看了對麵,可對麵什麼也沒有,(並不是德軍隱身了,而是中校受傷了,那幾個德軍把中校抬進了裝甲車,開走了。)上尉邊看別罵著:“看!看!看!狗屁德國中校!看你臉吧!話音未落,上尉抬起手,猛地一轉身,照著吉米臉又是一巴掌,另外,又”賞“了一個重腳,功夫可算了得。這下可委屈吉米了,他捂著半個鮮紅手掌印的臉,又被揍到了,他大聲向斯理質問:“斯理!說實話,我是不是打死一個德國中校?”斯理笑嗬嗬地說:“我隻聽見有槍聲,但沒望遠鏡,我也不知道死沒死人。”吉米很生氣,抬起顫抖著的手,憤怒的說:“行!斯理!你可以!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斯理沒害怕,但看著吉米臉上那鮮紅的手掌印,以及好像被打歪的臉,大笑起來,周圍的人也哈哈大笑起來。吉米臉紅了,襯著鮮紅的掌印,臉就像一個大紅蘋果。
“吉米,出來,給我做200個俯臥撐!叫你違軍紀!”那群士兵又開始偷笑起來。但安裏緊張,聲音細小的地問:“上尉,能給我一顆子彈嗎?”他把吉米身旁的步槍撿起來,向上尉搖了搖,他是這群士兵中出身最低微的,顯得他很靦腆。“叫你把槍隨便給那個紅臉怪!自己上戰場弄去!”上尉說話向來很嚴厲,無論何時都不留麵子,然後說:“吉米,跟我做俯臥撐去!”吉米屁顛屁顛的,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塵土,跟著上尉走了出去。安裏走到了角落裏,暗暗的哭了起來。隻有張振明走了過去,在那裏安慰她,鼓勵他。
傍晚,血色殘陽,晚霞映紅了天空,夜晚不時傳來一聲牛“眸”聲,回蕩在這些遠離故鄉的士兵們的心中……
沒有作戰任務,防線裏的生活都顯得那樣平靜,士兵們早上看守,晚上喝醉打牌,那樣愜意。可7個月後,他們的耳邊不時回蕩著飛機和坦克的引擎聲,“快樂,要打仗了!”吉米透過望遠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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