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桐山雅子的公寓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她的二哥一手晃著一串鑰匙,一手捏著一封信,走進了她家大門。
妹妹在外租房,從門鑰匙到抽屜鑰匙,能搞到手的他全都複製了一套。說他保護過度也好,說他妹控也罷。全家就這麼一個小公主,當然會被捧在手心裏寵。
所以如果有人想要傷害桐山雅子,桐山家可不會輕易放過。
比如那個叫飛鳥享的混蛋小子!
先是勾搭他的寶貝妹妹離開東京溫暖的家,大老遠跑去橫濱這種鳥不拉屎(個人偏見)的地方念書。光是把妹妹帶離他們身邊也就罷了,他居然還敢傷害雅子!
小樣的,嫌自己命太長麼?
當他收到葉蔭的眼線帶回來的情報時,就猜到肯定是飛鳥這邊出了什麼問題,才導致雅子連續五天沒有跟外界聯係。
他先家人一步趕到橫濱,都走到了這裏,卻意外在雅子樓下的報箱裏找到了一封來自飛鳥的信。出於隱私緣故,他本不應擅自拆封她的信件。不過這次情況特殊……
而直到他拆了信封,看到裏麵的內容——原本準備找飛鳥興師問罪的念頭,忽然淡了。
沒有信紙,隻有兩張票。
一張是飛往尼日利亞的機票,一張是世青賽小組賽,日本對瑞典的門票。
雖然不知道那小子到底對他妹妹說了什麼,導致雅子這幾天與世隔絕。不過看上去他倒也不是完全撒手不管呢。
桐山雅子的二哥帶著這封信,推開了她的房門。入目所及,是那瘦弱的女孩子雙手抱膝,瑟縮在床腳的畫麵。
好吧,他改主意了。果然還是應該好好教訓一頓飛鳥享那小子再說!
“你的信,拿去。”他將信甩在她腳邊,突如其來的聲音使得她緩緩抬起頭。
“……二哥?”
反應有點遲鈍,嗓子有些幹。
“就算我問你他對你做了什麼,你大概也不會說吧?”桐山雅子的二哥煩躁的揉了揉頭發。
她也沒有回應,兀自取過信封,看到上麵寄信人姓名,微微一怔。緩緩抽出裏麵的兩張票,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沉思半晌,細聲說道:“謝了。”
“尼日利亞那邊治安不是很好,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
都沒有多餘去問她是否打算聽從飛鳥的安排,走這一趟。
用腳趾頭想也該知道,這兩張票對於她絕對是明顯的暗示。飛鳥本人肯定是想要對她傳達些什麼,才會邀請她去看比賽的。
並且,他可不認為飛鳥準備對她做出多麼殘忍的事。
因為沒必要。想要拒絕她,直說就是了,又何必大費周折的把她弄去地球的另一邊呢。
不過出於保護妹妹的動機,他一定會跟著一起去。桐山雅子也非常清楚,想要拒絕二哥的陪伴,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聽了這話,隻是沉默片刻,隨後便輕輕點了點頭。
“嗯。”
無論他想要傳達些什麼,她都會聽。
至少,就算死也要死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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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場跌宕起伏的比賽,雙方攻擊大開大合。最終,瑞典以4:3的比分取得了勝利。
雖然輸了比賽,但日本隊球員們奮勇拚搏的精神,依然感動了在場的觀眾。前來觀賽的日本人不多,但球員們賽後還是來到了日本球迷集中的看台下,向遠道而來的親友團或者當地留學生、僑民們致謝。
從球員入場到現在,桐山雅子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飛鳥片刻。
比賽完全沒有看,球怎麼進的都不知道。就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那男人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