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當真吧?”
這本是在活動時她問他的話,怎麼又繞回到她自己身上了?她會是當真的人嗎?“怎麼會?”
“那為何急著去離婚?莫非你害怕?”閃電存了逗弄她的心思,雖然表情很嚴肅,但嘴角和眉眼處暗藏笑意。
紅袖卻是一激便起,伸直了脖子嚷了起來,“我害怕?我害怕什麼?”
“害怕會愛上我。”
呸,還真當自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啊,她會愛上他?“你放心好了,你不是我的菜。”話雖是這麼說,但她卻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挺吸引人的,後援團起碼可以組成一個武裝隊了。
“那離不離婚又有什麼關係?”
這兩件事情好像不能混為一談吧?紅袖吐了口氣,組織好語言繼續與他理論,“怎麼沒關係?你和愛姐本來就是要結婚的,是你毀約逃婚,害她讓人笑話,現在你回來了,難道不應該給她一個交待?”
“嗯,我已經交待了。”
已經交待了?她被這話給噎住了,怎麼交待的呢?不會就一句話吧,怎麼也應該還一場婚禮給人家吧,抬眼看到他正低頭偷笑著,紅袖頓時醒悟,敢情人家是故意的,根本就是下了套等她說要離婚嘛,“那還等什麼?我們先去離婚,然後你再和她結婚。”
閃電看她很是著急,他也不準備再為難她,直接順了她的意,無所謂地站直了身子,“嗯。”
兩人坐了馬車趕到臨安城的月老廟已經是晚上了,月老廟前的熱鬧自不用多作描述,紅袖拉著他擠過人群,有人向他們看了過來,除了好奇之外,並沒有過多的表情。現實裏三個月,遊戲時間已經過了六個月,從前的天下第一早已經出了榜,大家的目光早已經投向了新的天下第一。
沒人注意自然是好的,要是從前閃電被一個蒙麵女拉著,還不知要引來多少人的注目,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僅僅是好奇,而她更有可能已經被他的後援團給撕爛了。胡思亂想著,兩人已經進了月老廟,廟前的禮官處已經站了不少人正排著隊準備結婚,紅袖好不容易擠到了最前麵,在眾多新人的怒目之下,找了禮官,遞了申請,連等待時間都沒有便把兩人傳到了一個單間。
“二位來找老夫可有何事?”月老的笑臉是一塊招牌,千篇一律,早已經被標準化了。
“我們要離婚。”紅袖直接了當提出了請求。
“離婚?”月老比平時竟多了一個表情,瞪大了眼看了他們半天,然後閉著眼搖頭,“不成,不成?”
哈?不成?紅袖轉頭看了閃電一眼,看他也一臉奇怪,隨後又轉向月老,“為何不成?”上次她來離婚,這老頭說的可不是這番話。
月老再次瞪了她一眼,“天賜良緣,命定之人,豈能隨意分開?”
什麼意思?天賜良緣就不讓離婚?“怎麼會這樣?”紅袖一腦門子的問號,半天沒回過神來。
“兩位能完成了天賜良緣的任務,占的不僅是智慧、是默契,更多是天意,這天意不可違,命定之事豈能兒戲,還請二位珍惜前緣,共創佳話,這和離之事休要再提。”說完手中紅線一揚,將他們趕出了月老廟。
紅袖站在月老廟之外,像個木頭似的傻了眼,最後還是閃電等得不耐煩了,拉著她回了巴蜀布衣,進了錦城包廂,紅袖還一直念念叨叨,為什麼不能離婚?為什麼不能離婚?
情人愛缺看著先後踏進包廂的兩人,一個失魂落魄,一個表情詭異,湊過來好奇地打探,“你們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不能離婚?”剛剛一路上她念念叨叨,另一人卻一點反應都無,讓她鬱悶到了極點,終於有人答腔了,話便衝口而出。
“幹嘛要離婚?”情人愛缺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脫口一句反問,到是坐在一旁的本少爺一雙美目,在他們兩人臉上掃來掃去,最後形成一個曖昧的笑容。
紅袖翻了個白眼,他怎麼這麼不上道,開始她就明說了明天去離婚的,趕情就她一人在說夢話,“我又不喜歡他,幹嘛要和他結婚?”
“非得喜歡他才和他結婚?”情人愛缺故意捉弄她,看她糾結地樣子,強壓著要爆笑的衝動,遞給閃電一個你也有今天的表情。
是啊?非得喜歡才結婚嗎?這隻是遊戲不是現實,當初她不也結了婚,糾結了小半會兒,終於讓她想到了理由,“壞壞怎麼辦?”
“切!”情人愛缺手指一揮,做了個不屑狀,壞壞和閃電早就沒戲了,“現在是說你的問題,幹嘛扯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