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一曲一場歎,一生為一人——
*沒有孰對孰錯,隻有花落花開*
一個容貌精致的少女被捆綁在墨府正殿外的空地的正中央,腳下隱隱浮現出一個用於禁錮的六芒星陣。月光透過雲彩稀稀疏疏地落在她身上。她細密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如同垂死一般。
“你們為什麼說瀾兒是天煞孤星,還必須處以火刑?”墨宰相微微皺眉。
堂下,幾名手持拂塵的道士正站在富麗堂皇的議事殿前。聽到墨宰相問話,他們相識一眼,心照不宣地搬出早已準備的台詞,朗聲答道,“啟稟宰相大人,據小人窺得天象,七小姐怕是天煞孤星轉世,惡靈附體。倘若不乘早將其誅殺,處以火刑,湮沒她體內的惡靈,大小姐遲早將要克死她身邊的所有人,您請三思啊!”
他們都是南疆國最有名的道士,今日齊聚一堂,當然並不是什麼巧合,也並不是如同言辭控訴上一樣是為了為民除害,抹殺邪物。
實際上,他們大多都收取了墨府二夫人的重額報酬,受邀來指認墨大小姐墨銀瀾是天煞孤星,不祥邪物。
他們道士這一行,主要的生活來源就是騙吃騙喝,在一些富貴之家裝神弄鬼地施法布道,糊弄那些財大氣粗的權貴們。而二夫人允諾的那一大筆錢,足夠他們後半生毫無顧慮,豐衣足食了。
況且,這隻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差事,何樂而不為?
老道士眼中精光乍現,他捋過花白的胡須,振振有詞道,“八年前,大夫人仙逝就是因為大小姐的緣故;次年,大小姐的胞弟也是因她夭折;再有甚者,老太君大病難愈也與她脫不了關係。如今若不乘早將這妖女處以火刑,必將危害世間,與她有所牽連的人也必將因她而死!請宰相大人務必早下決定,將這妖女鏟除,以絕後患啊!”
這一席話說得聲色並茂,有理有據。墨宰相麵色明顯有些鬆動,但他還是頗為遲疑。
再怎麼說,墨銀瀾好歹也是他的親生女兒,若真要親手將之處死,他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老爺!你看幾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都這麼說,這大小姐是真留不得啊!”二夫人一直在旁細細觀察著墨宰相的神色,見狀,她唇邊微不可見地勾起了一抹冷冽的弧度,但轉瞬即逝。她柔弱地倚在墨宰相身上,一臉沉痛之色,哭得梨花帶雨,“妾身一條賤命沒什麼,但妾身隻怕連累了老爺,妾身可舍不得讓老爺受一點傷害啊!”
二夫人三分道理七分情分,再加上梨花帶雨的樣子,竟然生生地哭的墨宰相臉上出現了疼惜之色。
他心中一軟,一把牽住二夫人柔膩的小手,將她攬入懷中,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何況墨銀瀾對他來說,也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女兒而已。
“老爺……”
二夫人無法抑製地嘴角一揚,但還是抽抽搭搭的將頭靠墨宰相的胸膛上,一邊連忙給自己的女兒使了個眼色。
接到自己母親的眼神,墨薇然重重地點點頭,眼中劃過一絲激動之色,示意自己懂得了。
原先溫軟嬌美的一個少女,此時臉上卻扭曲地無比猙獰。
“爹,幾位老先生都這麼說了,您還是乘早將這妖女處死吧。再說了,墨銀瀾本來就是一個廢物,隻會管賬,盡為我們墨家丟臉!”墨薇然大聲開口道,如同洋娃娃般細密的睫毛掩住了她眸中的怨毒。
這些年來,都是這個小賤人把她害的如此之慘!天知道她有多麼不甘屈居於墨銀瀾之下做一個庶女,空有絕世修煉天賦,但還是遭人鄙視。若是沒了這個小賤人,她娘就是正房夫人,她墨薇然就是堂堂宰相府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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