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書啊,我不是罵你,我罵韓景玉呢!什麼,罵他也不行?可他確實不是東西,做的事情特無恥特下流!停!停!你罵我幹什麼?我閑著無聊,會好端端的罵他?”
“道歉?要我給他道歉?等等,李瓊書你是不是搞錯了?他是你男朋友,罵了他就等於罵了你?你怎麼不問問他到底幹了什麼齷齪事呢?告訴你吧,他在薑瑩的臥室裏安裝攝像頭!偷看薑瑩換衣服!你下流不下流?我要是早知道,上去就是一耳光!真是看錯他了!”
“你替他否認什麼?攝像頭剛剛摳下來的,不是他裝的,難道是薑瑩裝的,是曾靜裝的,故意陷害他?李瓊書你講講道理行不行?”
“到底誰不講道理?你才是潑婦!你一家都是潑婦!”
商務車內,林見鹿有點怔忡,陸思遠也是同樣的表情,眼神直勾勾的向上望著,毫無焦點。
接下來的二十分鍾,他們見識了一頓女人之間的撕逼。撕得那叫一個昏地暗,海枯石爛。董玉茹的嘴皮子利索,罵人不帶重樣的,十二年的友情,互相知根知底,讓她們有足夠的料可以撕。又沒有外人在,一條底褲都不給對方留。
要點、關鍵點,都記錄了。嗯~最後的結果是,她們對416了解的更深了,幾個女人的形象不再是案卷裏冰冷的文字,全部立體生動起來。
缺點是罵人的話裏玄機太多了,隱喻也多,要一樣樣的調查。這工作量太大了,也不知道哪些是和盜墓團夥相關?
“行了,我累了,不想和你吵。你韓景玉一直在你身邊,沒可能安裝攝像頭,拜托,他可是韓家二少爺,叫人上門安裝隻需要一個電話!你要真是需要證據,好,我給你!”
“電話掛了,你看威信!”
“看到了吧?這屋子蘇南過來收拾過三遍,薑瑩所有照片相框都收起來了,但她拿這個客廳最大的放映畫布沒有辦法!拆了整個客廳的吊頂都要缺了一部分!隻有把遙控器起來,叫曾靜不要碰。看到沒有,畫布是九年前校園祭,薑瑩穿新娘吉服跳舞的照片!韓景玉隻是當個背景,怎麼笑得那麼開心?
你他後來特意做出兩米大的畫布,掛在客廳裏,是安的什麼心?李瓊書,你還要自欺欺人?”
“誒,你還罵我?李瓊書,我看你沒救了!好,我等你!”
沒多久,商務車內的專案組,看到一輛白色超跑進了區內。心掩飾著,用望遠鏡看到下來的一男一女,正是李瓊書和韓景玉兩人。他們一前一後上了樓。
竊聽器再次實時傳遞聲音。
“啊,解釋啊,你根本沒有安裝監控,你沒有!韓景玉,你給我啊!”歇斯底裏的聲音,聽話語,應該是李瓊書了。
“薑瑩……”
“啊~~~”
“景玉~你這是做什麼?”
“韓景玉,你站起來話!以為單膝下跪薑瑩就會原諒你的所作所為了?”
“薑瑩,我今來,不是求你原諒我的。攝像頭是我找人裝的,沒錯,我監視你。我就是這麼無恥,卑鄙,齷齪的一個人。隨便你怎麼看我。我不在乎。”
“你怎麼想都行,恨我也行,隻是你不能,不能讓我不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