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熾熱的火舌迎麵而來,女子有些不高興,一拂袖就滅掉了火焰:“紅色的狐火……管狐在這裏嗎?”傾盆大雨對她的視線沒有任何影響,鞍馬的身影已經不見了,獨孤音淡定的撐著一把折疊傘遮雨,她的身邊有一隻巨大的狐狸,略顯米黃色的毛發,一條蓬鬆的大尾巴,臉頰上有幾道黑色的勾紋,看上去既怪異又神秘。
獨孤音單手結印,現在他們並沒有占多少上風:“歸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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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封!”右眼閃耀汙濁的血紅色,似貓兒一般的血之瞳顯現了出來,興奮的顫動著。
“血之瞳的宿主啊……看來我是大意了,那位大人沒有把你們家族殺幹淨嗎?”九嬰絲毫不擔心有沒有偷襲者,九個墨綠色的蛇頭四處晃動,無法捕捉她的情緒。獨孤音閉上了左眼,隻通過那隻猙獰的血瞳看著這個世界……鋪天蓋地的紅,深淺不一,單調而空虛。
獨孤音皺了皺眉,大喊:“鞍馬!攻擊那片雨雲!”
“糟糕!”地上的蛇頭女子尖叫一聲,鞍馬的身影就在天空上出現,手中的太刀直直砍向那片雷雨雲。一道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天空再次放晴,鞍馬穩穩地落在地麵上抖掉羽間的雨水,讚許的說:“那眼睛真方便,你看見什麼了?”
“地上的那個隻是她的尾巴尖,頭頂的那片雨雲才是她的腦袋。”獨孤音用一種我知道我智商比你高的語氣解釋道:“不過可惜的是她有九個頭,你隻是刺傷了她的一隻眼睛。”潛台詞就是:你這廢柴!
鞍馬鬱悶的辯解道:“她逃得太快……再說我翅膀上全是水,飛不動……不過她現在帶著傷逃走,脾氣會很暴躁。要是傷到公寓裏的住客就不好交代了,九尾肯定會數落我一天一夜的!”
獨孤音對此頗為同情,以青瀾的性格絕對幹得出來,她勾唇一笑道:“你忘了我有血之瞳嗎?它對血腥味的鎖定比GPRS還精確。交給我吧!”然後命令道:“你蹲下來。”
“幹嘛?別把天狗當狗哦……”鞍馬謹慎的蹲下身,自然而然的,獨孤音就撲到了他的背上!理所當然道:“西北方向約兩公裏處,衝!”管狐也變回了細長細長的樣子,像條狗項圈一樣纏在鞍馬風的脖子上,發出‘吱吱吱’的聲音一副狐假虎威的樣子。鞍馬認命的搖了搖頭,突然背上傳來一種觸感,眼睛一亮!激動背緊了獨孤音,大吼一聲:“代號,36D,出發!!”
“管狐!勒死這個人渣!”
“吱——=
=(我勒死你哦~)”
在遠處的一棟豪華別墅裏,一個身穿黑色浴袍的異國男子單手撐著腦袋,英俊的麵孔饒有興致的看著桌麵上水鏡裏的一幕。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眼神裏閃過一絲怨恨,聲音冷漠:“怎麼還有活口……赫爾,你不是說名單上的人數都對上了嗎?”
“確實如此。”一個穿著黑色修女服的異國女子出現在他的身後,一頭黑色的長發披散而下,剛好遮住了她的左半邊臉,手裏拿著一本將近半尺厚的舊書,推了推黑色的細半框眼鏡,順從的說:“興許是剛出生的嬰兒,還沒來得及記錄吧?”
男子的聲音開始不耐煩了:“真是野火燒不盡……獨孤家的那些老東西,還是讓你們留下後裔了嗎?對了,赫爾,約爾曼岡德的傷好了嗎?”“雖然我私下動用權力喚回了他的靈魂,但是重塑肉身還需要一些時間。”女子微微欠身,輕語道:“您還有什麼吩咐的嗎?”
“沒了,先暫時看看吧……對了,芬裏爾在哪裏你看見了嗎?”男子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女子歪歪腦袋,思索道:“自從解開了gleiphir之後就不見了蹤影,需要我去找他嗎?”
“不必了,該回來時那畜生會回來的,你也趕快去做好你自己的事!”
女子深深地一鞠躬,左臉的黑發滑向一邊,再次抬起頭時才發現,她的臉以鼻為中線,整個左半邊臉全部腐爛!不止左臉,她的左半邊脖子、左臂、左腿……整個左半邊身體都是腐爛的狀態,看上去無比的惡心。
被喚作赫爾的女子詭異的笑道:“北歐死亡國度,冥界之神赫爾,謹遵您的命令……我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