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翟府正廳內,胖老者神色有些難堪,回憶著適才那名喚張二憨的男子言語心中悸動難平,明日就是正婚之期,卻沾染血光之劫,回望滿堂賓客得知邱家暫代高堂的徐長福命喪歸途,心中遺憾卻也難以言表,翟添屏長歎一口氣,心中亦是或真或假的有些餘悸,畢竟相識數十載,這人命說沒便沒了…,隨著男子願意帶人去蘆葦陂認人,翟添屏賞賜其送信之勞幾錠元寶,便匆匆打發其去邱府給邱言報個喪了。
那男子最後臨行交待婚期不能延期的話語,讓翟添屏心中有所顧慮即便不是直係親屬,卻也紅白相衝,隨即找來相士簡選了幾個良辰吉日,幾番斟酌後,決定十五日後在徐長福二期的後一天將翟燕兒正式嫁入邱府,一方麵也算圓了老者死前的遺願,一方麵也對這已在翟府上的賓客們有一個明確的交待,大家簡訊得知老者逝世卻也不想重提這相衝之事,翟府上下都掛起笑臉,仿若沒有任何事發生一般。
夜幕黃昏,邱言一個人呆呆的望著火光搖曳的燭火,腦海中不斷回想起那名喚張二憨的男子口述言語,翟府內怕其親自跟張二憨回去領屍,特意派了那名喚安權的家丁前來告誡,紅白相衝邱言不必勞心徐長福的身後事,翟家會秘密的操辦,為了讓兩家嫁娶來的更水到渠成,翟老爺也講方士對其的幾點忠告一一跟邱言敘述,起初邱言亦是有些懷疑,但是此刻在燭火輝映下那沾滿幹澀血漬的錢袋,及紅黃斑駁的姻緣紙符,看的邱言越發失神,心中往事此起彼伏。
突然邱言仿佛眼前一亮想起了什麼,隨即一把抓起桌上的錢袋奪門而去,遠忘邱言的背影淺淺消逝,木窗旁一縷淡粉色霧氣浮現,曲兒如同鬼魅般現身於此,見邱言奪門而去,自己亦是趕忙的追了過去。
翟家後院內的閣樓上,翟燕兒神情緊張的質問沈甄蘿道:“甄姐,你不是說不會害了徐伯的性命嗎?怎麼會這樣…”。
沈甄蘿也是有些理虧,隨即無奈的語道:“誰知道他那麼大年紀還要逞強,日夜兼程就算是壯年也未必吃得消,何況是他,而且我又沒暗中埋伏,這…這也怨不得我啊”。
“….我本不想這樣的,徐伯他入府之後待我也很好的…”翟燕兒神情失落,長歎一口氣,靜靜的坐在桌旁。
看此情形,沈甄蘿輕敲兩下錦絨麵桌布,略顯試探道:“也許這便是天意吧,若是他能如約回來,我們也不好在拖延,如今這般…姨夫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
“…..”
“事到如今木已成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畢竟我們又不是直接傷害了誰…”沈甄蘿語重心長的安慰道。
“也隻能如此了…”沈甄蘿無奈的搖了搖頭,思慮片刻,隨即一聲歎息,還是默許了沈甄蘿的意識。
再說邱言二人,邱言奔出邱府已是月黑風高,隻見其雙目緊閉,突然周身一縷金色氣環圍繞周身宛若鼓點一般突然擴大,感受到周圍沒有生人,邱言左眼一睜,一道淡藍色靈體氣門緩緩而出在其麵前憑空彙聚,隨後右眼金色瞳孔金芒大盛,隻聞其口中喃喃低語道:“乾坤借法,蒼穹鏡天~!”。
話音方落,隻見其如同被淡藍色氣門同化一般,原本的身形隨著被淡藍色氣門吸納而盡,而氣門內亦是多了一條有淡藍色霧氣彙聚而成的人形圖案,隨著冰冷的夜空宛若梵音一般的語調響起“禦風鏡影”隻見原本矗立夜空的藍色氣門,突然如點鏡水相折一般朝著遠方無線延伸著一般無二的虛影,這些幽藍色虛影照比第一道門唯一的區別便是有一條淡金的邊框,邊框金沙彙聚仿若邱言一般施展的乾坤造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