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外傳)風雪嘉峪關上(1 / 2)

十年前,嘉峪關外飛雪漫天,鵝毛般的大雪掩蓋著戰車的殘骸,將士的屍骨,流民的生命,還有戰爭的罪孽,踏~!踏~!踏,不遠處幾匹烈馬在凜冽的寒風惡雪中飛馳,踐踏揚起的塵土跟雪花仿佛在點綴冰冷跟殘酷,警聽幾聲喝馬聲,一人有些喊道:“常將軍,嘉峪關外地勢險要,我們將士嚴謹恪守,絕不會出現任何紕漏的,您不用親自來前線考察”。

“王伍長嚴重了,了解地勢跟天氣也是將領最基本的法則,我從不認為我是常家後裔,便自視過高認為我跟你們有何不同,硬要說不同的話…便是我身為常家的後裔更不允許我失敗,所以任何紕漏都是不能有的,萬一也不行…”身著銀甲的將軍威儀霸氣的回語道。

身後幾名將士聽聞至此,便不再言語,隻道一聲:“是…”,便安靜的跟著麵前的銀甲將軍,幾人策馬揚鞭來到一處斷崖前,將軍勒馬喊停,看著略顯陡峭的山崖絕壁,摸了摸下巴,右手高高抬起仿佛在感知風向的流動,隨即朝著後麵的一人道:“李副將!”。

後麵那名將士趕忙從馬上下來,小跑到銀甲的常姓將軍麵前抱拳道:“末將在!”。

“此處山崖雖為陡峭,不過直通我軍後勤命脈,過兩天會有一批重要的糧草物資途經此地,我看這幾日大雪封山,雖然防守的最佳條件,不過也是敵襲的最佳時間,明日你差數十名前鋒營的將士提些雪水來,將雪水全部潑滿山壁,直至無落腳之地,便可…”。

“是…末將領命!”

“恩…”

正在幾人對地形嚴格部署時,隻聞幾聲狼嚎犬吠般的獸吼從峭壁下的山穀小徑傳來,銀甲將軍略顯疑問道:“下麵發生何事?”。

那名近在咫尺的副將立刻趴在峭壁旁張望片刻,隨即語道:“回稟將軍,好像是有人被雪狼群襲擊…”。

“你可看清是何人?什麼編製的“

“稟將軍,好像不是軍隊,隻是流民…“

“什麼,流民?你可看清了?這道鴻溝跨過去後便是敵國的邊境了,什麼流民會流落至此“。

“…這個應該不會錯,我看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正在跟一頭雪狼搏鬥,身後好像還躺著一個血跡斑斑的人…“。

“要不要?“

“要什麼萬一是敵國的奸細怎麼辦,怎麼會有孩子流落到這裏還能活著,李副將你是不是看錯了…“。

“不會的,不信你可以來自己看啊?陳副將!“。

“這….“

“不必爭辯,若是尋常人家我們即便救了也沒辦法在保他們的安全,若是奸細我們不管他便是…我們是來勘察地形的…誰在胡言亂語,就軍法處置!“。

“是!“”屬下知錯!“。

說罷,銀甲將軍望了望被雪花遮蔽朦朧那不遠處的那嬌小而顫抖的身影,隨即策馬輕騎,朝著遠處疾馳而去,幾名將士自然不敢言語提馬跟了上去。

半個時辰後…,雪勢漸卻,原本渾濁朦朧的視線亦是開始漸漸清晰,幾名勘察地勢的將領在此路過此處,銀甲將軍等人途經此處,卻仍聽見山穀之下漸有嘶吼聲:“從我娘身上滾開!“。

不禁還是一提韁繩,朝著峭壁上走了過去,隨著幾匹鬃色不一駿馬在山崖上並立,映入眼簾的是一場人狼大戰,不過那孩子已經看似強弩之末,左臂跟右腿都已經被獠牙所傷,血流如注的湧現,不過狼群亦是受傷不輕的樣子,算上雪地中被樹棍放到在地蜷縮顫抖的雪狼,加起來竟然有十餘頭之多,還有一隻獨眼體型相較其他雄壯近半的巨狼沒有對其撲咬,其餘尚有餘力的竟不足五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