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寨內聚義中廳內,環坐這一群男子,雖然神態各異,不過似乎都是對山寨十分重要的樣子,其中那名喚黑子跟筐叔的男子也在其中,隻見中廳牌匾下濟世為民四個大字下,那名白姓男子開口言語道:“進來山寨開銷越發頻繁,上一批物資販賣基本結束,如今天入旱時,我們餘糧的儲備糧大概還有多少?”。
隻見在其身旁一名仿若書生的男子回答:“不足百石…”,白姓男子麵色凝重的點頭語道:“看來算上雜糧野菜,也未必能撐得過兩個月,上次的貨物外銷的如何?”。
那一旁名喚筐叔的中年男子接語道:“常州的老吳說,最近風頭緊,雖然已經被吃掉,不過少了半層水”。
“看來還需要謀劃些出路了”白姓男子略微沉思的摸了摸下巴,隨即問了一下一旁的疤臉男道:“周大哥~!個城探子是否有什麼好消息?”。
“回稟白老大,揚州有一批商旅似乎是重要物資要途經我們的哨卡,另外金湖、寶應、各有幾筆鏢銀要途經我們,還有泰州揚州有幾家鹽糧大商,要送一批上等貨來淮安,聽說重親王有一外侄女,今日大婚,他們明來慶賀,實為打點一二,重親王女的婚配對象是當今鎮國將軍的長孫,隻要拉好關係將來水路二道都會給些麵子,我估算,此次不會太瘦~!”。
“哦?”白姓男子聽聞此處略微躊躇。
“老大,現在物資緊缺,要不要一鍋端了?”。
男子思慮片刻,隨即搖了搖頭,喃喃語道:“不可,商旅隊伍是命脈,而且大商號都有自己固定的線路,此次若是小商鋪的貨物,也許關乎信命,我們不可幹這種草芥人命的事,至於鏢局也是誠信為主,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考慮砸人家飯碗,至於你最後說的那幾個鹽糧奸商,到時可以考慮,揚州泰州鹽糧速來跟官府勾結,惡意抬價,苛捐雜稅更是目無王法,至於那重親王作為一方霸主也不為民做主,我看這個的確很合適…”。
幾人點頭稱是,更有幾個嚷嚷道:“白老大一聲令下,就是天王老子,咱也照樣一鍋端,我們都聽白老大的”。
見此情形,白姓男子麵色有些凝重,隨即冷語道:“各位都是各個行業的精英,如今被我拖下水,投身綠林,白某真的有些過意不去…”。
“老大你說什麼,白老大就是我們窮人的救世主,我們窮困潦倒,吃樹根嚼稻草的時候,******父母官去哪了?既然天子不仁,也不能怪我們不義不是”。
“唉…隻是苦了你們,為了背負那些無辜的生命,我們隻能一惡到底,天地不仁,草寇無義,哼~!”男子自嘲樣式的冷笑一下,隨即朝著一旁的疤臉男道:“周大哥,這條線讓探子跟緊了,調查好他們的線路…然後我們做好準備萬全的工作”。
“是~!”。
“來~!諸位!提前預祝我們成功~!為了天下受苦受難的黎民百姓,幹~!”男子托起桌上的酒碗,豪飲而盡。
一旁的人亦是爭相效仿,“幹~!”“黑兄弟~!來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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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天王寨前營,那名喚筐叔的男子牽著馬匹,送到那周姓疤臉男手中,淡語道:“老周,一路上小心~!”。
“哎~!不痛快,我才回來兩天,又要走了,還是跟白老大還有哥幾個喝酒最痛快~!”。
“我們寨裏的事物繁多,管理層聚在一起的時間實在有限,況且我們也不必那些尋常山寨,怕是不到大赦天下,我們想吃大塊肉,喝大碗酒都難”那名為筐叔的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