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初醒的房門很快就被助理敲響,她剛把門打開,助理就告訴她:“莫總還沒回來。”
“那我們自己去吃飯吧。”聶初醒沒打算等莫家麒,給他發了條短信問他什麼時候回來,就帶著助理下樓去了餐廳。
莫家麒的短信回複得還是比較快的,內容一共就三個字:“不知道。”
說了跟沒說沒什麼區別。
聶初醒也沒問他去了哪兒、幹什麼,隻是提醒他不要忘了明天早上和人家的合作洽談。
不知道山本健太是不是在她身邊安插了眼線,聶初醒和助理進了餐廳坐下還不到五分鍾,他就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聶小姐休息得還好嗎?”他走到聶初醒身邊,笑吟吟地問。
“挺好的。”聶初醒回答,又客套地問了一句:“山本先生也是過來吃飯的嗎?”
“算是吧。”山本健太微微點頭,又指著她身邊那把空著的椅子,問:“我能坐在這裏嗎?”
聶初醒當然不會拒絕。
“其實我是聽說聶小姐下來用餐,所以特意過來想要為你介紹我們餐廳的特色。”山本健太甫一坐下,就向聶初醒解釋。
聶初醒倒是沒想到他會這樣直白,一時間對他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不過,他在這裏,她就沒辦法檢測這裏工作人員的服務態度與服務水平,隻能安心地等著上菜吃飯了。
“聶小姐大老遠地來一趟日本,不如這次就嚐嚐地道的日式料理,怎麼樣?”山本健太問聶初醒。
聶初醒沒什麼意見,本來她來這裏的主要目的也不是為了吃。
山本健太這地主之誼盡得也是相當到位,替他們點好餐,又時刻不忘給聶初醒布菜,熱情得讓她都有些覺得尷尬。
好不容易一頓飯吃完,他又邀請她出去逛逛。
“晚上如果就悶在房間裏,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他說。
實際上聶初醒原本是打算吃完飯自己出去散步消食的,可是山本健太這麼一提,她又打消了這麼念頭。
即使這些年來她應酬過的人數不勝數,但也從未與初次見麵的合作夥伴獨自出行過。一來她不是一個會很快就跟人熟悉起來的人,跟不熟的人獨處會讓她覺得不自在;二來,她骨子裏始終是個傳統的中國人,“男女授受不親”是她一直以來奉行的行為標準。就算她和對方都沒有那個意思,但被人看見了多少會有些流言傳出去,造成不小的麻煩。
“我還要上去整理一下明天要用的文件,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的。”聶初醒這理由找得冠冕堂皇,山本健太就算不樂意,也沒辦法再繼續勸她。
“那我送你上去吧。”他先站起身來,頗具紳士風度地彎腰做了個“請”的姿勢。
聶初醒因為有點心不在焉,又起身太急,一不小心腰就撞到了桌角上,疼得她發出了“嘶”的一聲輕呼。
“怎麼了?”山本健太見她半彎著腰,一手捂住被撞到的地方,臉皺成了一團,心焦地握住她的手臂,詢問她:“需不需要送你去醫院?”
聶初醒擺了擺手,邊抽著涼氣邊回答:“不用了,就隻是撞了一下,我稍微緩一緩就好了。”
山本健太就這樣安靜地等著她,他專注地觀察著她的表情,想要確定她的傷是不是如她所說的那樣不太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