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傅憤怒的看著我,說:“林風你給老子滾,我他媽是怎麼跟你講的?”
我說:“你跟誰老子呢?”
“跟你,怎麼樣?”
我握緊了拳頭,但又鬆開,我還是忍住了。
提著自己的東西,走出了工廠,突然又想到了以前,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我的故事應該從什麼地方講呢?我也不知道,隨便講吧。
那年我十四歲。
一家人坐在一起,討論著我的去處,一隻沉默的爸爸說話了:“風兒,去外地吧,換一個地方。”
於是我背著自己的小書包,跟著爸爸去一所外地的學校報道。
手續辦好之後,我爸爸就走了,給我留了三百塊錢和一張銀行卡,叫我自己去班級報告。
我在班主任的辦公室,站在一個胖胖的老師麵前,大概有四十多歲,他笑了笑說:“你基礎怎麼樣?”
我說:“就那樣吧!”
然後他給我三張卷子,語數外。
我就趴在辦公室的桌子上認真的寫起來,寫完之後,直接叫我外麵等著。
一節課的時間,胖胖的班主任就來找我。
我到了辦公室,他說:“你基礎不差啊?為什麼不去實驗班?”
我說:“我爸爸叫我去普通班,要麼就自己考到實驗班去,要是直接去實驗班,又被刷下來,他丟不起這個臉。”
他笑了:“你爸爸還挺有意思的。”然後他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以後你做我的語文課代表了。我姓楊。”
對了,忘了說我是從初二轉到外地的。
然後我跟著楊老去上課,這節是楊老的課,他進班之後,叫我自己介紹自己,我其實還是挺害羞的一個人。扭扭虐虐說:“我叫林風,十四歲,希望以後能和大家相處的很愉快。”
等我說完之後,楊老說:“以後他就是我的語文課代表了,大家積極配合他,搞好語文成績。”
我尷尬的一笑,底下一片噓噓聲。
然後我照著一個空位就下去了。上完一節課之後,楊老走下給我說:“把語文作業收上來。”我點點頭。
收作業的時候,有一夥子人不交,我挺生氣的,但是後來又不生氣了,因為與一個很漂亮的女生,收她的作業時,我們還聊了幾句,挺高興的。
在辦公室,給完情況之後,楊老給我說了我的寢室。我就走了。
放學之後在門口就被攔下來了,那夥不交作業的人問我:“小子,聽你聲音不像是本地的啊?”
我“嗯”了一聲。
其中一個人就指著我說:“以後不要收我的作業了,聽到沒有?”
其他人也跟著說,不要收他們作業,我說:為什麼?
他什麼都沒有說,上來就照著我的腦袋一巴掌,緊接著一腳踢在我的肚子上,我向後踢了幾步就撞在牆上,其他人也上手了,幾分鍾後,我艱難的站起來,哪哪都疼。
然後有一個人很囂張的給我說:“你收一次,我們就打你一次。”
我很生氣,也有些害怕。
走到宿舍邊上,又一夥子衝著我過來了,那幾個人穿的挺囂張的,牛仔褲,大皮鞋,頭發染成各種顏色,看起來很拽的樣子。
其中有一個黃毛就跟我說:“小子,是不是你跟靜有說有笑的?”
我問:“靜是誰?”
他就給我說:“就是你們班長得很乖,長頭發那個。”
我就想起來了,我說:“就是隨便說了幾句,也沒說啥,咋了?”
“你他媽說咋了!”黃毛異常生氣的說。
我說:“你跟誰他媽呢?”
黃毛直接一腳就踹了上來,“草泥馬!”各種髒話都來,我被他們打在地上。
黃毛就說:“sb,一個外地小子,還敢跟我橫,比橫,你他媽算老幾?”
然後其中一個又說:“以後別他媽跟我嫂子說話,聽到沒有,不然老子打死你。”然後他們很囂張的就走了,一抖一抖的,正常人看到都會覺得他們有病。
我慢慢的爬起來,渾身都疼,走到宿舍的門牌號,確定這個是我的宿舍,帶上眼鏡,想給他們一個好的印象,然後才開門。
開門之後,我就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