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同公司意見。”
錢多寶衝台上喊道:“火爐子,香香公子,二位可以停手了。”
兩人聞言罷手,各向後退了兩步,互相抱拳致敬。
龐洗河忽問:“香公子,你認識你們學校一個叫君子宇的人嗎?”
香道臨嘴角一抽,朝台下掃視,答道:“認識,有什麼事嗎?。”
龐洗河道:“我想教訓教訓他。”
香道臨心想誰教訓誰還不知道呢,萬人坑一戰,他與章厲海、唐秋荻在幾千學子麵前一起丟臉,現在台下人數不知多了幾倍,他不介意挖坑給龐洗河跳,說道:“他在現場,你挑戰他吧。”說完,跳下擂台。
龐洗河喊道:“南都皇家大學君子宇在不在,可敢上來與我一戰?”
他中氣十足,喊聲回蕩,台下所有人聽得分明,張莫愁臉色忽變,抿嘴抬頭,視線向流星雨成員一一掃去,幾人神情各異,張莫愁心知她與陳燕希已生嫌隙,她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想到多年姐妹之情麵臨破裂,她很傷心,卻不後悔,人終要長大,若是昨夜重現,她仍義無反顧步出營地,追求新生。
流星花園社聽到龐洗河挑戰君子宇,眾人炸開了鍋,陳芳指著君子宇,瞪大眼睛,嘖嘖道:“涅,還狡辯,情敵都打上門來咯。”
汪劍通豎起大拇指,笑道:“不愧是社長,敢叫火爐子戴綠帽。”
君子宇哪敢說出實情,看向林霞,道:“你們問阿霞,我昨天幫龐洗河女友的社團騎馬贏了比賽,僅此而已。”
林霞瞥一眼林念溪,連忙擺手,道:“社長你別坑我,比賽結束我就和老鄉去吃烤羊了,整晚都沒見過你。”
君子宇仰天長歎,聽到龐洗河又在高聲挑戰,他搖了搖頭,給了黃元華一個眼色,黃元華幽怨地看他一眼,鑽進人群,向擂台走去,邊嘀咕道:“社長吃肉喝湯,社員刷鍋洗碗,這社團沒法呆了。”
“火爐子,待俺會會你。”一道巨大身影應聲飛起,砸落擂台。
“打樁機,怎麼是你?”龐洗河驚問。
黃元華心想還不是因為你管不住女友的褲腰帶,麵無表情道:“火爐子,好久不見。”
龐洗河一心想讓君子宇吃癟,說道:“我要挑戰君子宇,打樁機你先下去,等會再敘舊。”
黃元華搖頭道:“火爐子,不要叫我打樁機,請叫我天罡星,流星花園的星。”
“什麼意思?”龐洗河問。
“天魁星君子宇,流星花園社社長。”黃元華道。
黃元華身穿一件白色武裝,上麵醒目繡著流星與鮮花,張莫愁、洪淩浪、陳燕希、趙無雙幾人看到,驚喜詫異,宮難脫口而出:“這不是君子宇的流星花園社嘛!”
張莫愁偷偷地向後方窺探,於人群當中,見十來人同穿白衣佇立,君子宇居中而站,這位她托付紅丸之人,如鷹擊長空,如風行水上,端的是倜儻不凡。她再仔細一瞧,他左右都是絕俗美女,意態溫婉,與他有說有笑,她驀地一歎,收回目光,也說不上是失落,或是難過,具體如何,張莫愁自己心裏也是亂作一團,說不清楚。
當日君子宇也穿了星花社的衣服,除了顏色有別,其餘樣式一模一樣,迷迭香見了,回憶起來,對蕭離恨和錢多寶說道:“巧了,這人和君子宇是一個社團的。”
台上,龐洗河道:“他倒有自知之明,不敢露麵,派你登場。”
黃元華豎起食指晃了晃,道:“你錯了,他一隻手就能搞掂你。”
“多說無益,讓我先搞掂你。”龐洗河縱步上前,當即和黃元華廝殺。
兩人都是走剛猛拳路,大開大闔,隻見擂台之上,拳風激蕩,腳影強橫,硬橋硬馬,拳拳到肉,比之香香公子那一場,更為讓人熱血沸騰,觀眾齊聲叫好,懷裏揣著絲巾的,紛紛抽出來揮舞,白花花一片,蔚為壯觀。
兩人直打得大汗淋漓,這時,他們瞧個真切,都揮出一拳,拳頭碰撞,噗的巨響,兩人分開,倚繩而站。
“有長進,不費點功夫還收拾不了你。”龐洗河道。
“別吹牛了,回去打聽打聽,憑你功夫,不是君子宇對手。”黃元華道。
龐洗河眼睛一眯,腳踩九宮,鐵臂前伸,道:“既然你這樣說,我隻好把你打下去,逼他登場了。”
“好心當成驢肝肺,懶得理你,”黃元華心說又不是我泡你馬子,轉過身伸出食中二指,在嘴邊一吻,往外一揚,大喊道,“迷迭香,還魂草,我的女神姐姐,我愛你們。”說罷,肥大的身軀轟地跳下,聲勢驚人。
龐洗河見黃元華一走了之,無人上台應戰,也自覺無趣,跳下擂台。
龐洗河前腳剛下去,一個身材強壯之人飛身上場,他身著藍袍,滿麵紅光,前額錚亮,衝台下一抱拳,喝道:“惠州大學,羅浮白鷗子陳文淵,有請南皇大君子宇,夠不夠膽上台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