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
吳乾邁開腳步,踏上了被青苔覆蓋的巷,“從現在開始,誰也不許再回頭。否則,直接給我滾出火鋒隊。”
扈三娘等四人都沒吭聲,個個表情嚴肅,沉默著點了點頭,隨即,排成一列,緊緊地跟隨在吳乾身後。
一步。
兩步。
三步
腳下的青石巷突然就變成了鬧市裏的街道。
在夜幕的襯托下,街道上的汽車一輛緊接著一輛,一排緊挨著一排,好似流淌著一串耀眼的珍珠,又像是一行行閃爍的星星在移動。
扈三娘、劉田、孫浩賓和方文濤四人排成一列,緊跟在吳乾的身後,因為吳乾已經強調過,無論如何,不準他們回頭,所以,他們隻能看到前邊人的後腦勺,卻看不到眼神和表情。但他們都很清楚此刻他們各自的臉上是怎樣的一副表情。一定是驚悚的。
突然,不知從哪裏傳來了吉他聲,格外悲傷,讓人有想哭的衝動。
而與此同時,那些穿行在街頭的車水馬龍,漸漸地,就像是越來越久遠的記憶,變的模糊不堪。
古老的街,滿濺起的雨水,冷風,手中的紙花傘,淺藍,盈惑,好看
不知究竟是誰站在雨幕裏,在欣賞店鋪櫥窗裏的霓虹燈,濕漉漉的彩練,像是記憶裏最後的無名焰火
吳乾的腳步不停。
扈三娘等人的腳步也不停。
他們不想看如此紛繁駁雜的場景一變再變。
他們一點也不關心那雙撐著紙花傘的手究竟是誰的。
他們更不想去體會撐傘人站在雨幕裏欣賞櫥窗霓虹時的感受。
可即便是他們閉上了眼睛,那些變幻莫測的畫麵,依舊不停地在他們腦海裏輪番上演,仿佛那本就是他們共同的記憶一般。
“真邪乎。”閉著眼睛跟在扈三娘身後的劉田,忍不住開口了一句。
扈三娘怕跟丟吳乾,所以,她並沒有完全閉上眼睛,而是將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當她聽到劉田的聲音,正要點頭附和時,陡然聽吳乾冷聲道:“閉嘴!”
她把到了嘴邊的話,重新咽回肚子裏,乖乖閉緊了嘴巴。
就這樣,不言不語,不聞不問,甚至不準,不許聽,不能看
五感全部摒棄掉,最後,連時間都忘記
不知具體過去了多長時間。
四周突然變成了一片死寂。
時間和空間仿佛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冰冷刺骨的寒意,猶如密密麻麻的銀針,紮進吳乾全身的毛孔之中,讓得他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種感覺很陌生,是兩世為人的吳乾都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的。
“崩豆?崩豆”
“撒旦”
“班娜”
吳乾突然發覺,他竟是跟崩豆、撒旦和班娜都失去了聯係!
到底是怎麼回事?
重生以來,吳乾第一次覺得心跳加速。
仿佛有一雙充滿了陰蟄之氣的眼睛,在未知的黑暗領域裏,窺探著他的一舉一動。
“誰在裝神弄鬼?給我滾出來!”吳乾渾身氣勢外放,金木水火土風冰七種元素加身,甩手之間就是幾個破壞力十足的殺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