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炎累了。..是打心裏累。她感覺愛情為她織了一張網,將她緊緊的禁錮著,掙脫不出去,她原以為雲洛是那個身騎白馬的勇士披荊斬棘將那情網撕了粉碎,卻沒想到她隻是拿著錘的莽夫將那網的四個角死死的釘住了。
隨著歲月流逝,某一天林秘書在秦星炎頭發上看到了一根白發。
“秦總,晚上的酒會不要去了,其實這些不需要你親自參加的。”
“我知道你心疼我。”秦星炎在件裏抬起頭,思了半刻,看著林秘書,笑了笑,說:“晚上正常下班吧。你也要回去陪陪家裏人。”
“好,那我去安排人晚上參加酒會。”林秘書退了出去。
下班的時候林秘書陪秦星炎坐電梯,秦星炎站在景觀電梯裏看著這棟大樓的每一層,每一層都有那些年輕的生命湧動,她想起自己和柏寧一前一後走在走廊裏,她跳躍的短發,想著柏寧陪著自己去地下停車場,石墨言站在不遠處悲傷欲絕的麵容,想起肖舍陪著自己接管了這個帝國,從此她便是石墨言。
她踏出電梯看見門口的小廣場。有人和她打招呼,一聲一聲恭敬的“秦總”。她笑著禮貌的應答,抬看著前方,又仿佛看見了那一年石墨言站在自己和柏寧麵前,她們個人講的話。想著石墨言撒謊的樣,想著她們個人一起上了她的大紅車開啟了那一段荒誕的時光。
秦星炎想起石墨言啊,想起她留給自己的那情詩,便紅了臉。
如果再見之時,她和她會不會牽起彼此的手,忘斷今生,無掛無牽。
看著老大陷入思緒裏,身邊的林秘書不由輕聲提醒:“老大那個人好像是雲洛雲小姐。”
廣場的不遠處一個人急匆匆的走過來,秦星炎回過神,看著噴泉後隱隱約約的人影,高挑的女人穿著米色的風衣長發飛揚那張熟悉的臉上還是初見的笑容,自信滿滿的向自己漸漸的走近。
“是啊。”秦星炎抿著唇笑著對林秘書說,林秘書意外的看出秦星炎的笑容竟然平靜如一汪湖水。
雲洛漸漸的走近朝思暮想的人,秦星炎略微揚著笑望著自己,她站在人來人往的公司門口目光寧靜。雲洛突然卻步,她停在噴泉邊,看著秦星炎,秦星炎低下頭掏出手機放在耳邊。
她說:“下一世我已經許了別人。能給你的隻有今生。你還要麼?”
噴泉的水濺在雲洛的大衣上,莽撞的人將雲洛撞到在地上,手機摔在地上熄滅了屏幕。秦星炎遠遠的望著雲洛狼狽的站起來。秦星炎毫不猶豫的跑到她近前,打量著她沒有什麼傷,望著她微蹙的眉頭,伸出手指慢慢的撫平,望著雲洛疑惑的眼神秦星炎酸了眼眶,眼淚落下來之前她將雲洛緊緊的抱在懷裏。
雲洛遲疑的擁住她,聽見模糊不清的片段。
秦星炎說:“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雲洛仔細的聽著。
秦星炎說:“我一直在等你來找我。”
雲洛感覺耳邊嗡嗡的響,她推開秦星炎,動了動唇,半天喚了一句:“炎炎。”
s公司的廣場的時間如同被冷凍住,麵帶驚訝的雲洛隻感覺麵頰火熱的疼,她捂著臉委屈的看著眼含熱淚的秦星炎,秦星炎收回手不顧周圍觀眾差異的目光,貼近雲洛的耳邊大聲說:“這是那一天我提出分手時你欠我的。”
雲洛聽見了,點點頭。
秦星炎又一次揚起手,雲洛嚇得一哆嗦忙捂住臉驚恐的看著秦星炎,那怯懦歉疚的目光一下化開了秦星炎心中的冰。手掌翻轉,秦星炎說:“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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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水慢慢的劃過雲洛的脊背,秦星炎拿著手巾慢慢的替她擦著,蒸汽縈繞,雲洛的頭發濕漉漉的盤成發髻,秦星炎恩手指順著雲洛的頸一向下,沿著凸起的脊椎骨滑落在水中。
感覺到身後的人沒有了動作雲洛要轉身去看,秦星炎雙手扳住她的肩,她不想讓雲洛看著她紅著臉也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的眼淚。讓它們融進這水裏,隨它們去吧,不管是禁錮還是自由,不管前方是冰冷的機器還是汪洋的大海,眼淚本就是水,應該體驗一次顛沛流離。
“雲洛。我許你今生。”
秦星炎挑開雲洛的長發,任由她們蘸粘在兩個人的肌膚上。
雲洛感覺秦星炎的貼近,她的雙手環繞盤繞在自己的腰間,她的臉貼著自己的脊背上,熱水還在不停的噴灑著,雲洛轉過身帶動了水波,她跪在秦星炎的麵前,捧著她溫熱的臉,看著她在水流下閉著狹長的眼,雲洛仔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略微偏下頭,唇角碰觸著秦星炎的耳垂換來了秦星炎緊緊的擁抱。
雙唇被俘虜在溫熱中,雲洛感覺到秦星炎那麼瘦,鼻尖便酸了,陷在溫情中的秦星炎猛然睜開眼,拇指擦著雲洛的麵頰。
“你以為在水裏流淚我就不知道了麼?”她笑著,美麗的雙眼裏是自己的倒影。
雲洛搖搖頭,禁錮著她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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