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殺了很多大溯士兵,但這場戰爭本就是你們挑起的,我們隻是自衛。”宋曉看穿了他的心思,希望他能放他們一馬。
“等我們把孩子帶回來,再討論這件事。”他不想同她爭吵,等孩子的事解決,其他的事情再慢慢說。
宋曉也知道現在不適合談這個話題,就不再說話。
他忽然從她身上翻下來,從小幾上的錦盒中取出一個青色的瓶子。
趁著這個時候,宋曉抓著被子,滾到了床的後麵。雖然這是馬車上,但這個馬車出奇地大,和一間內閣差不多,而床的尺寸也是正常尺寸,平躺三個人都不嫌擁擠。
他拍拍床沿,蠱惑地對她說道:“過來,我給你擦藥。”
她搖搖頭,“你把瓶子扔過來,我自己擦。”
他鳳眸微眯:“你後背的傷怎麼擦?”
“不管它。”宋曉回答得幹脆利落,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
帝軒也懶得跟她廢話,直接過去抓人,他身材欣長,一伸手就把她連人帶被子扯了過來。
“你這個野蠻人!”被他抓疼了,宋曉皺著好看的眉,揮拳想揍他,然而他卻輕鬆地將她製服,讓她趴在床上,大掌在她的臀上懲罰地打了一下。
宋曉吃痛地悶哼一聲,想翻過身來,然而立即又挨了好幾下,她呲牙咧嘴地低吼道:“混蛋!痛!”
“那就老實點。”帝軒不客氣地說道,將她的衣裳撩開,就將瓶中的藥倒在她的腿上,仔細地抹開。
冰涼的藥膏敷在傷口上,有種輕微的刺痛感,然而很快其中的鎮痛物質就發揮了作用,由於他掌中的體溫,藥膏變得暖暖的,滲入她的肌膚,讓傷口附近的不適感慢慢消失。
宋曉也不再反抗,他的動作那麼輕柔,像對待易碎的珍寶,她安靜地躺著,心跳有些加快。
他慢慢脫下她的衣裳,專注地替她擦藥。
磨人的擦藥過程漫長得讓兩人呼吸都漸漸變得渾濁,終於將背部擦好了,帝軒將瓶子遞給她,嘶啞地說道:“前麵的自己擦。”
宋曉俏臉滾燙,接過瓶子,看著他走到馬車的另一頭,坐在椅子上,隨手抄起一本書籍,胡亂地翻看起來。
宋曉在角落中擦好藥,重新將衣裳穿好,看著那個一目百行,假裝看書的男人,忽然覺得心裏有一股暖流升起,雖然她還是憎恨他今早的舉動,但他後來的表現卻讓她消氣了不少。
她也沒有叫他,因為她知道,他還需要一段時間“冷靜”,但她實在太困了,就先睡了。
等她睡著後,那人才悄悄地爬上床,將她摟在懷裏,他知道她很累了,所以什麼都沒有做,盡管今夜他注定無眠了,但能抱著她,他就覺得滿足了。
從大溯到南離,需要從天啟繞道,一路南下,經過了戰火的洗禮,到處都是兵荒馬亂,而以淪陷區最甚,當地的百姓紛紛舉起了反抗的旗幟,然而沒有了背後軍師的指揮,他們隻是一盤散沙,很快就被大溯軍隊鎮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