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的孩子。”宋曉忽然平靜下來,看著他,忽然開口。她的眼睛那麼冷,語氣那麼冷,身體那麼冷,一絲溫度都沒了。
她不想讓他知道心兒的存在,然而他卻竟然以為這是她和別人所生的孩子,而且還要殺死心兒,他怎麼這麼殘忍。
她的話一落,帝軒忽然像被雷擊中,四周安靜地像墓地,連風聲都聽不到了。
他盯著她的眼睛,沉聲開口:“她不可能是朕的孩子。”
宋曉冷笑道:“我也希望她不是。”
帝軒反常地沒有因為這句話發怒,他望著她的表情,她眼底閃過的沉痛,一字一句地開口:“兩年前,你中了毒,肚子裏的孩子不可能留得下。”
他雖然這麼說道,然而卻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等著她開口。明明知道不可能,卻因為她的一句話,心裏升起一股說不清的希望。
“我肚子裏的孩子是兩個,一個男孩,一個女孩。”想起那個早夭的孩子,她的心到現在還是那麼痛,她望著他,忽然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念頭,如果那個孩子沒死,他是不是長得像眼前這個男人。
“還有一個孩子呢?”他開口問道,然而他的話一說出口,他忽然就後悔了,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麼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男嬰承受了母體的毒素。
“他死了,因為我的毒轉移到了他的身上。”話語變得有些哽咽,宋曉每次想起是因為自己害死了孩子,心中都像有一把尖刀在剮。
“朕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朕。”帝軒忽然冷笑道,然而他的心變得那麼慌亂,她眼中的霧氣讓他那麼心疼,但一想起那封密信,他仍然心存芥蒂。
宋曉看著他,好似看著一個陌生人,他竟然還不相信她。她閉上眼,心兒的小臉好像近在眼前,她寒聲開口:“心兒的眼睛是紫色的,她的父親不是天啟人,如果你不信,那就殺了我吧。”
如果女兒死了,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那宇文謙玉呢?”如果那孩子不是她與宇文謙玉所生,為何她一直留在南離。
“他救了我,我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要侮辱他。”宋曉冷聲答道,若宇文謙玉就此喪命,她也一輩子不能原諒自己。
他看著她,想從她臉上找到一絲說謊的痕跡,然而他終究還是沒有找到,他太熟悉她了,若心兒不是他的孩子,她根本就不屑編謊話騙他。與其說相信她,不如說相信自己,相信心中的那股感情。
身上的男子忽然驚醒,忽然朝外大吼道:“都滾出去!”
場內所有人被他的大吼嚇得渾身一顫,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裏。
等到沒人的時候,帝軒將她抱入懷中,輕聲開口:“我們的孩子叫心兒?”
宋曉忽然睜開眼,望著他深邃的眸子,譏諷地笑道:“你信了?你不是說她是我和別的男人生下的孽種麼?”
帝軒將她的衣襟合攏,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低啞地說道:“我收到一封密信,說那孩子的父親是宇文謙玉,我當時信了,因為我不知道我們還有另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