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伴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們的疲勞也被衝刷的一幹二淨,黑衣小哥兒從蹲坐的河邊站了起來,出聲示意我們可以出發了。
渡河的時候小哥兒走在最前麵也就是我的右手方,劉四則在我的左方,我們一字排開橫著過河,就像螃蟹似得。六月雖然是炎夏,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河水讓我感到冰冷刺骨,就好像是剛剛從南極洲融化的冰山水,再加上周圍一片漆黑,隻有月亮發著淡淡的光芒,或許是因為心理原因,走在中間的我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河水並不像是表麵的那般平靜,走出了四五米就變得深了起來,直接就淹過了我的肩膀,而水裏也是暗流洶湧,讓人站都站不穩。
我急忙穩了穩身子,站在左邊的小哥兒對著我和劉四說了句:“先往上方遊,然後找個機會順著水流衝到後方三十米處的一個河灘”說完他就一頭栽進了水中沒了身影。
我往右看了看劉四想讓他護著我一點,可是轉眼過去哪裏還有他的身影,或許是剛才小哥兒說完之後他就隨著鑽進了水中。
周圍黑黢黢的,我一個人在河中感覺怪滲人的,你媽!遊吧,反正水性也還過得去,不至於淹死。
刺骨的河水和水底的暗流讓我精疲力盡,能遊到岸邊也是喝了幾大口河水的功勞。
小哥兒和劉四早已在了河灘上等待,見我上了岸轉身就往林子裏鑽了進去。
我顧不得那麼多,甚至連衣服褲子的水都沒有擰就趕快跟了上去,我不敢擰啊!誰知道我在擰衣服的時候他們會不會突然消失?
一進入林子月光透不進來,透進來的也不過是星星點點,能見度也就更低了,隻能看清眼前七八米的距離,再往前就一片漆黑了。
我跟在他們後麵走著,林子間道路的幅度也是漸漸地變得大了起來。
這山林間根本就沒有道路,所以在前方的小哥兒一會往左一會往右的尋找比較平坦的道路。
估摸著到了半山腰的位置,小哥兒終於是不走了,其後的劉四向小哥兒問了句:“劉小哥,就是這兒?”小哥點了點頭走到了一旁閉著眼睛開始養神,然後我就見劉四放下了肩上的背包從中取出了一把折疊式的鏟子,對著剛剛黑衣小哥站的地方挖了起來。
三更半夜,人煙稀少,還帶著鏟子挖土?雖然讀書少,可是近幾年新聞的頻繁報道和這b熟練的動作,這他媽不是在撬人家祖墳盜墓嗎?這往小了說是對先人的不敬,可往大了說這他媽的不是在犯法嗎?我不確定我們一行人是不是在盜墓,為什麼加上我?他媽我一路走來不是一直跟著他們嗎?雖然我表示自己不知道內情,但是這話說給警察聽人家會信嗎?不知道你媽的還跟著人家瞎跑?
我急忙出聲詢問:“劉叔,咱來這兒不會是盜墓吧?”
劉四停下手中的動作笑著對我說:“語哥兒你怕了?不過這可是嚴老爺子安排的。”
我就知道老爺子打發我出來遊玩不太正常,可是這也太扯把子了吧?好端端的出來遊玩,觀光景點沒去不說,直接就被劉四帶著跑到這深山老林挖土,一路上還累死累活的。老爺子和劉四還幹這些勾當,這可真讓我感到意外。
我抿了抿嘴:“我怕什麼?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雖然心中不滿,可是卻也隻是對隱瞞於我讓我不知道內情這件事不滿。
劉四繼續了手上的動作,這邊的土比較鬆,一鏟一鏟下去漸漸地也是形成了一個五十厘米四方漸圓一兩米深的的坑,劉四是累的不行了,爬了上來示意我下去挖。
我早就躍躍欲試了,這東西對我來說太新鮮了,一把接過劉四手中的鏟子就跳了下去有模有樣地鏟起來。
您別說,挖這個東西還真是個體力活,越往下挖土也是越來越硬。
我和劉四接連換了幾個班,三兩小時也就過去了,這洞挖了也有六七米深的樣子,洞底也是被我們開了一個長兩米高一米的洞,劉四終於也是完成了最後的收尾工作,把鏟子扔了上來,踩著壁上挖的小坑爬了上來。
“劉小哥,我見著墓道了”
黑衣小哥從劉四扔在地上的背包中翻出了三支警用的強光手電,扔了一支給我,另外一支則是扔給了剛從洞中爬上來的劉四,走到洞邊,蹲下來聞了聞,然後從洞口慢慢爬了下去,劉四收拾了一下背包和我相繼跟著黑衣小哥爬了下去。
黑衣小哥爬到了墓道口兒,用手電照了照下方估計了一下距離,因為橫著的這個洞高隻有一米,對於黑衣小哥的個子有點限製,我在他後麵就看到他一個轉身,用手撐著前身朝洞裏倒去,最後膝蓋彎曲勾住洞口,晃動身子借著搖擺時候的動力一個翻身便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