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氣,我私下來拜訪您,本就不想讓別人知道。如果冒然前來,也沒來得及派人事先通知一聲,是我的不對才是。”維羅妮卡溫柔地笑著,稚氣未脫的臉顯得那般柔和動人。
凱利溫也微微一笑:“言重了。塞爾維拉皇族一直都與我羅曼諾夫族交好,我若臉皮厚些,算起來,我們也是有些親戚關係的,您外祖母的妹妹就嫁給了我父親的舅爺。”
維羅妮卡點了點頭:“我從小便是聽得他們倆的愛情故事長大,當真是蕩氣回腸,不過他們那一輩距離我們也已經很遠了,您不用太過拘禮。”
凱利溫依舊麵不改色地微笑著,可頭卻似有若無地點了點:“那麼請問您今日來找我,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麼?”
“唉!”維羅妮卡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其實您應該也猜到了。”
“是有關杜爾拉汗法典的嗎?”
“是的。我一向知道您是個重信諾正直的人,也不怕告訴您。其實杜爾拉汗法典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不見了,如今供奉在約賽宮中的是摘錄本,裏麵隻摘錄了迄今為止破解的法典密碼。”
凱利溫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口,卻一個字都沒蹦出來。
維羅妮卡再次歎了一聲氣:“就連到底是誰抄錄的那份筆記,到底抄錄了多少份筆記,我們都無從查證。所幸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這片大陸上都沒有另一份筆記的出現,想來應該是隻有這一份的,可……”說到這,維羅妮卡停了停,一臉為難地看向凱利溫,“誰曾想,我剛剛接任這個位子才兩年,杜爾拉汗法典竟然就出現……嗯,出現在貴國境內……”她越說越小聲。
凱利溫一直盯著麵前的人,直到這時候,臉上才出現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是這件事啊!那有什麼問題,法典本就是貴國的,況且能破解法典密碼的人也隻有貴國的大祭司一人,我拿到這法典又有什麼用處呢。您不用如此著急,地點我相信你也知道了,自可放心大膽地去搜尋,我不會派人阻攔的。”
誰知,維羅妮卡再次為難地低下頭,好半天才抬起來說道:“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因為本國發生了一件大事,實在是沒有餘力去搜尋杜爾拉汗法典,所以,我懇請您能夠派人去搜尋,若是找到了法典,我會竭盡全力說服長老團,讓法典能夠放在您這裏,而本國大祭司破解的密碼我們也可以共享。”
若不是知道那法典的問題所在,這個條件實在是太誘人了。
可凱利溫卻疑惑了起來。
維羅妮卡是塞爾維拉最小的族人,又是現任的女皇,若杜爾拉汗法典有什麼情況,她必定是知道的。就算她是個呆子,可她身後還有長老團的人在,上屆女皇就在其中。如果他答應了這件事……他們,若是想設計來陷害他,也未免太浮躁了一點。
那就是說……
凱利溫忽然有一個讓他自己吃了一驚的想法:難道說杜爾拉汗法典會將接觸的非塞爾維拉族的人化為虛無根本就是偽命題。
那麼是誰給杜爾拉汗法典上加了這樣一個東西?
看著麵前一臉真誠的維羅妮卡,凱利溫張開嘴,卻發現原本想好的說詞哽在嗓子眼,任憑他怎麼使勁就是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