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縷銀絲順著衣袖滑落,她畢竟不是真的惡魔,並沒有強悍到能自動複原的軀體,可她卻站在原地,淡笑地看著麵前的人,一臉不馴地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疼痛感沒有讓她皺眉,因為疼痛感,才能讓她感受到,她還活著。
沒有目的地,沒有同伴,有的時候,她甚至覺得就算她還站著,她也像是不存在一樣的虛無飄渺,輕若羽毛,隨時可以隨風而去。
淡銀色的血液讓她與眾不同,也讓她必定要孤獨下去。
當廝殺結束,帶著滿身大小不一傷口的她,在死亡沼澤找尋著可以暫避的地方。待傷口痊愈了,她便再次向前走,周而複始。
疼痛。
幾乎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疼痛著,她享受著這份疼痛感,她同樣享受著孤獨。
似乎隻有在疼痛和孤獨時,她才能確定,她還是存在的。
“為什麼她沒有死?隻是一半惡魔的血液,能夠有這麼強的……”卡斯帕迅速後退,向左右兩側訝異詢問著。
“這太不可思議了,難道她真的是惡魔的後代?”耶克說到這裏反而一改常態堅定地說道,“如果她當真是惡魔的後代,她的血液裏有著惡魔那肮髒的血液,今日必須把她徹底清除掉,她的存在亂了我族的正統。”
摸了摸鼻子,卡斯帕心想著:“如果真是惡魔的後代,她又有神器在手,憑他們三個,還真不太可能就在今天把她給解決了。這個耶克老頭,每次都是這樣,我做決定的時候諸多反對意見,我這會兒正猶豫著要不要撤退,他倒好,頑固起來了。”
如此想著,他卻是沒有看見另一側的西爾芙,臉上露出有些失望落寞的神情。
“怎麼?還想打麼?”
西爾輕蔑地看了一眼麵前的三人,她高傲地抬起頭,嘴角泛著一抹囂張的嘲笑。
“此人不除,必成大患。”耶克緊皺著眉心,全身劍拔弩張,已經從一開始隻是跟隨的狀態變成了儼然的主角。
西爾芙也像是終於放下了自己心頭的那點心思,第一次正視前方的西爾,他凝視著她麵上的放肆神情足足一分鍾後,自嘲的輕搖了搖頭。和耶克一樣,他的目光堅定而執著。
麵前的這個女子已經向他們表明了她的身份,她和精靈族之間的隔閡終究是很難化解了,她又獨自在惡魔界存活了那麼長的時間,難保以後她不會投效敵方,成為他們難以解決的障礙。
目標一旦明確,這次動起手來,三人更加不留餘地地淩厲起來,獨剩西爾嘴邊那抹嘲諷的不羈笑意仍舊是雲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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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也是最後說一次,我絕對不會太監,隻是更新應是極不穩定的。
最近被人逼迫著去學車,又看了張愛玲的幾本小說學習著。
我記得,本文重寫的時候,我就有一種無力感,那是忽然發現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到達對岸,或至少已經能看到對岸,可卻在定睛之後發現,那岸卻是我出發的地方。
而這半個月,看著張愛玲的小說,這種感覺越發的折騰起人來。
也許,我也是個自虐狂吧。
偏是愛從這種近乎自虐式的壓迫中找尋快感。
好像不把自己壓得心慌就不來勁似的。
我繼續去自虐了。